東西是朝廷的驅胡詔令,司馬遹打開一看詔令加蓋了玉璽,不禁曬然。道:“我倒是希望太傅不同意,那樣最起碼還明司馬亮還有點堅持,總算有點理智沒有壞國家之事。這一紙詔書終究是把宗室的節操都丟盡了!
好在詔令到手關中布置了這麼久終於能動起來了!”
江統也不是蠢人,雖不知道匈奴會不會參合道關中亂局,還是決定先把防禦做起來。司馬遹將正一參與的底兒交代一下就匆匆趕回,在那裏正一的人已經到了。
司馬遹對範長生禮遇有加,卻將一群祭酒晾在一邊不加理會,等了半還不見司馬遹召見,一群祭酒早已安耐不住。
行宮大殿,京兆府祭酒蔡玉祿焦急的在地上走來走去,孫秀慢條斯理的咽了一口茶,抬眼道:“你能不能別在地上轉圈了,轉的我頭都大了!”
蔡玉祿聞言幾步走到孫秀麵前,攤著雙手問道:“俊忠,你太子到底啥意思?這眼巴巴的瞪了兩個時辰了,都黑了還將我等晾在一邊這豈是為君之道?怕不是殿下謙讓禮下是裝出來的?”
“慎言!”
孫秀眉頭一皺板著臉訓道:“這才幾個時辰就坐不住了?你這麼背後非議人君豈是為臣之道?公門辦事就是等旬日也是尋常,你這麼心急火燎的能濟什麼事兒?”
“我···”蔡玉祿一下這種張口結舌。
孫秀在朝中當差,口舌功夫那是是蔡玉祿可比,幾句話的蔡玉祿啞口無言。
蔡玉祿雖為京兆府一代的祭酒之一,卻不是以文智出眾才被選為祭酒,而是因為蔡玉祿為人俠義豪爽,最是急性子,見不得官府中人的做派。孫秀知道他的根底,就怕他做事毛躁為司馬遹所惡,才壓住他的脾氣。
見蔡玉祿張口結舌的樣子道:“殿下不來必然是因為有事情纏身走不開,不放我等先行離開明一會兒就到。殿下身份重要為了防止意外危險,去了哪裏不會知會眾人,府中的人沒有殿下的命令又不好放我們走,才會這樣!祿兄體諒一下不就行了?”
蔡玉祿被孫秀幾句話的消了氣,一屁股坐在蒲團上,拎起案幾上的水壺骨碌碌的灌了幾口水,一陣清涼順著喉嚨竄到肺裏,那股子燥熱也終於平息下來。他歎了一口氣到:“俊忠,我就是一個粗人,哪裏幹得了祭酒這般精細的活兒?還不如接著這個機會到軍中不定還能混個前途,讓我入學那不是趕鴨子上架麼?道首是怎麼想的偏偏讓我混進來?”
“我也不知道!”
孫秀聳聳肩,勸道:“且先安奈一些時候,總會知道的!”
蔡玉祿又端起水壺灌了幾口水,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喝完拿著水壺看看忽然想起來,這麼晚了還沒有吃東西,噗的一聲把嘴裏的水吐出,道:“我怎麼不對勁兒,光喝水不管飽啊!這都多久了還沒吃上頓熱乎的!”
感情這位是餓的!
眾人一陣哄笑,蔡玉祿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向侍者問道:“什麼時候開飯呐,見不到人總部能見不到飯吧!”
侍者有點為難隻得含糊道:“還要請各位稍等片刻,已經在準備了!”
“不用等了,殿下請各位到大殿赴宴!”
侍者話音剛落,就有人過來通傳,卻是司馬遹到了!:“有勞各位久等,還請原諒熙祖,有事纏身一時疏忽!各位請跟我來!”
“好,終於能飽餐一頓了!”
蔡玉祿摸著肚子道,眾人眼中一亮紛紛起身跟上。
與正一的祭酒想的不同,因為時間根本來不及,司馬遹暫先沒有想著建一座國學教這些祭酒。看重這些人也是因為他們本就有一定的民眾基礎,有什麼工作可直接饒過官府展開。因此暫先以三國舊製安排正一來的祭酒充當幕僚,司馬柬動起來後,這些人就在後麵收拾手尾。等事情理順的時候,他們的司職就能順勢定下。
當安排好他們,司馬遹便下令司馬柬清查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