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遹能夠調動的兵力上萬,駐守林苑幾個衝要之後,留在身邊護衛的剩下三千人。這三千人又分作三隊,若是讓匈奴騎兵不知不覺的近身,司馬遹就隻有逃跑的份兒。為保險起見,三隊人馬互為犄角並未遠離所少。司馬柬與皇甫重的騎兵全速隻要個半時辰就能趕來,就算匈奴騎兵有齊萬年羌騎兵的全力配合也難以建功。
趙石頭壓根就沒想過全力配合,隻想衝一回搶點戰利品就跑。
此刻趙石頭和郝度元已經潛伏到林苑新平附近,在一座無名的山頭靜靜的看著山腳下守軍的大營。
駐守此處的是皇甫重的弟弟皇甫商,皇甫商出生與軍事世家,自幼耳然目睹根底非常紮實,論征戰因為沒有經曆戰陣曆練還上不得台麵,論駐守卻營壘森嚴有度,怎麼看憑借羌胡的這兩千人馬無法突破。
趙石頭見營壘森嚴有點退縮之意,郝度元眉頭一皺心有不喜。
“不行,得想辦法將他留住才行!”
郝度元可是知道哥哥郝散的那點人馬,若是沒有牽製的人多半會凶多吉少。分析道:“內線傳來的情報看,此處駐守的人是皇甫商,此人不過是個草包罷了,根本不必多慮!營盤看似森嚴,其實不過是個樣子!隻要輕輕一戳就破!”
趙石頭不信道:“皇甫商莫非是安定皇甫家的人?”
“不錯,他就是皇甫重的弟弟,聽聞與秦王謀士李含素來不和!李含素有才智一向看不起皇甫商這樣的世家子弟,若他如他哥哥那般還有點本事,那李含還不會拂了他的麵子。可皇甫商偏偏高傲自大,自以為是不會聽從屬下意見。以我看來下麵的營盤也就是個樣子貨。難道趙兄會怕了這個草包?”
郝度元出言擠兌趙石頭立刻中招,麵色不善道:“哼!我等從就在馬背上長大,時候為了一碗粥都會拚死廝殺,這幾年曆經的打鬥比他多了太多,怎麼會懼怕這種菜包?”
郝度元卻曬然一笑道:“那我怎麼看趙兄似有退縮之意?”
“你一定是看錯了!我是在想什麼時候襲營才比較穩妥!”
趙石頭生怕這個匈奴大漢看輕自己,矢口否認剛才的退縮之意。改口道:“像這種草包哪裏明白戰陣的精妙,呆在這裏恐怕一肚子怨氣,必然會不以為意,我們半夜偷襲一定得手!”
“嗬嗬,連激將法都受不住,你又能好到哪裏?”
郝度元心中鄙夷,卻收起臉色偽裝出一副讚賞的樣子,拍馬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等四更他們睡的正香我們再動手,現在先美美睡一覺養精蓄銳!趙兄智勇無雙實在令人佩服!”
“好,就這麼辦!”
趙石頭沒有察覺到郝度元的異樣,拍板兒定計!
在郝度元休息的時候,郝散也帶著匈奴騎兵出現在渭水岸邊,岸邊早有人劃著船接應,接頭後郝度元意氣風發指著不算寬敞的河道道:“過了這條河就能不知不覺的潛到他們的狩獵場中。對岸原本是一個莊子,現在早已空無一人,我早派人再此地守候,晉人到現在也沒有在此布防看來是疏忽於此了。我們現在渡河在莊子裏休息養精蓄銳,到半夜的時候出發。等太陽升起司馬遹出校場逐獸的時候,我們正好趕到,趁著他們來不及聚集兵力的時候將之一舉襲殺!”
“渠帥英明!”
手下紛紛附和,郝散一聲令匈奴開始渡河。
郝散以為司馬遹預料不到,哪知道司馬遹經過馬隆提醒早已在此布下暗莊,刺候發現匈奴到來之後,快馬加鞭將郝散渡河的消息快馬報告給司馬遹。等刺候趕到的時候,色已晚,司馬遹一額行程已經結束正準備安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