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斷後跳,四人急步追趕。穆弘時而與少年刀劍相碰,少年隻是借力後退,並不還擊。過得三五息,少年身形猛的一頓,一道紅光橫掃向緊追不舍的穆弘。
急行中的穆弘看到少年的動作,獰笑一聲道:“子傻了不成。”
隨後舉起手裏的刀,借著慣性撞了上去。猛衝之下,穆弘這一撞似有千斤之力。
緊隨穆弘三步之後的張橫三人見少年急停反擊,也是大為詫異。急停之下必定聚不起全身氣力,少年怎敢與順勢衝來的穆弘硬碰。
與三人心中猜想一樣,少年那劍與穆弘的刀一碰,頓時脫手而出。然而下一幕,卻是三人不曾想到的。
少年長劍脫手之後,身形竟如翻飛的蝴蝶般原地轉了一圈,穆弘則好似被什麼吸引,直挺挺從他身旁衝了過去,到得少年身側時,卻見旋轉而來的少年順勢提膝撞在了他腰上。
穆弘腰間一痛,好似受到鐵錘撞擊一般,身體登時失了平衡,連忙向前打滾以卸去力道。然而方才少年脫手飛出的長劍,卻調轉劍尖,向他襲來。翻滾中的穆弘無法躲閃,長劍一下插在了他右腿之上,隨著他的翻滾,長劍又被震飛出去。
連續滾了五六圈,穆弘才得以停了下來,卻是腰腿盡傷,坐在地上難以起身。少年這順水推舟的一記膝踢,怕是震斷了他四五根肋骨。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之間,少年踢飛穆弘之時,張橫三人也衝到了他身後。背對三人的少年已經來不及防禦,隻得蹬腿向一旁閃去。躲過了張橫、張順的刀,卻沒有躲過李俊的刀,背後衣袍瞬間被劃開,火辣辣的疼從背部蔓延到腰間。
“你怎會峨眉派的彈腿縮地法,看你也不像峨眉派弟子?”看到少年閃身躲過自己的一刀,李俊驚異道。
慢慢靠近少年的張順聽到李俊的話,邊走邊問道:“李俊兄弟如何識得峨眉派功法?”
李俊回道:“我曾去過成都府,有幸見過峨眉派仙師施展過此身法,練至極處,可達縮地成寸的境界。”
張橫打岔道:“恁多作甚,趕緊殺了他。”
李俊兩人頓時閉口不言,頗有默契的向喘著粗氣的少年靠近。
少年看著再度殺來的三人,深深吸了口氣。好在背後傷口雖長,卻沒有傷及筋骨,不影響他提氣運氣。伸出手,赤霄又回到了掌中。
三人見了少年看似隨心所欲的禦劍之術,不由得又謹慎了幾分。並肩齊步,準備一起出手。
“喲謔,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呐。”忽然傳來一道嘲弄聲。
正準備出手的三人頓時一驚,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有一人正站在十步之外,手裏上下拋著一把狀若羽毛的飛刀。
李俊正想出聲詢問,卻見那公子哥手一揚,那把飛刀直直向他飛來,連忙橫刀去擋。飛刀撞到他短刀上,卻是一下彈開來,落到了地上。
正當他鬆一口氣時,另一把飛刀忽然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那飛刀便插入了他的右肩,讓他拿刀的手瞬間失去了力氣。
偷偷運氣遏止傷口流血的徐子淩見了公子哥模樣,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護好她們嗎?若還有隊人奔她們去了怎麼辦?”
公子哥笑道:“還不是李姑娘請求我來幫你,她們的安危你就不必擔心了,有我家護衛在,沒有人能傷得了他們。”
見他倆旁若無人的對話,張順看著公子哥,大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與我等為敵。”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並不想傷了你們性命,不過這少年我得帶走。”公子哥著又拿出一把羽毛似的飛刀把玩。
一旁張橫怒道:“你可知道我等是何人?壞了我梁山的事,你以為你擔待得起?”
公子哥微微怔了怔,哈哈一笑:“那你可知道我應耿競宇的名號?區區一些賊寇,我還不會放在眼裏。”
張橫等人常年活動於江南地區,確實沒聽過這公子哥的名號。正疑惑間,後方一陣腳步聲傳來。
赫然是姍姍來遲的另一隊人,分別呂方,郭盛,童威,童猛,薛永,穆春等六人。
穆春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穆弘,頓時過去察看兄長的情況。而呂方等人看到了受傷的穆弘和李俊,以及不認識的徐子淩和公子哥,向張橫問道:“張橫哥哥,這是什麼情況?”
張橫看著那一臉雲淡風輕公子哥,吐了口唾沫,道:“那人他是應府耿競宇,你們可曾聽過這號人物?”
呂方看了看那公子哥手中的飛刀,驚道:“飛羽刃耿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