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體的水泥屋,屋子裏的地麵上滿布玻璃碎渣。昏黃的老式吊燈無風自動,看起來似有點鬼片中變態的實驗室。
門是被人從外頭鎖著的,肖一瞳看了眼身後虛弱的女孩子,皺著眉頭想了想,將掌心對準鐵門鎖芯的位置,準備施加“凝術湮滅”。他有些慶幸,那個時候的米老太太將自己困在閣樓的書房裏,*著自己學會的這點微不足道的術法,如今被反複用於關鍵位置。
“你的腦袋受傷了,在流血。”錦蘿在背後小聲的說話,臉色微微泛白,她伸出手想去拭去他傷口的血液,但最終還是停留在了半空。
肖一瞳應付的“嗯”了聲,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湮滅術法道理上能夠吞噬掉一切死物,如今卻又失敗了。
這該死的門,是不是又被塗上了什麼吸食術法的液體!
“慘了慘了,”肖一瞳苦著臉,一拳錘在門板上:“又得靠硬|物強行破開了,蘿卜你看,我的腦袋怎麼樣?”
錦蘿沒好氣的撇撇嘴:“去,你是不是回頭想去做CT。”
黃昏快要終結,夜幕的黯淡星光與大地的璀璨燈火交相呼應。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神色慌張,急匆匆的出現在了娛樂城的八層大樓前,又繞過小道熟悉的從一條近路徑直向著負二層奔去。
指根的式戒泛著冷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第六感明確的告訴他,已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且,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就像前一陣子自己突然覺察到一絲忐忑,沒過多久,他就接到消息說自己的女兒阿秀在米家暴露了。
然而,這一次的不適卻是來源於自己。
事情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溫墨瞪大了眼,偌大的地下車庫,橫七豎八的躺著那麼多人體,幽暗的光線中,毫無生氣的如同打撈在地的一灘死魚。仔細看來,竟是先前電話通知他回來的那一群手下。
“靠!你們怎麼回事?!”他突然怒吼。走過去,一腳踢在了其中一名高級術師身上。對方被他踢的翻了個身,依舊是無聲無息。
溫墨感覺的一絲恐懼,他不知道眼前這場景的主謀該是誰。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裏輕鬆的、甚至在沒有打鬥痕跡的狀況下解決掉這些中高級術法人才的人,一時間,他頭腦裏竟然沒有數。
瞳孔緊縮,視線在來回掃視中忽然停了下來,他注意到這一堆手下躺倒的位置中有一個銀發少年的身影。
米喬?溫墨咬咬牙,這個小子在的話不足為奇,這些手下就是因為接到自己的命令才群聚過來準備一舉結束掉他。隻不過從昏死的模樣來看,難道也是攻擊對象?
腦子簡直混亂的一團糟。
他正準備蹲下來細看,身後十幾米外冷不防的小聲響驚得他毛骨悚然。聲音來源是那間格外突兀的小水泥屋,是之前他按照老板的意思弄暈了錦蘿後,按下了這負二樓的一道秘格。
其實“Star-Dream”的構造沒有幾個人能弄得明白,早在設計之初,嶽斯弦親手畫下了設計圖,每一處地板,每一道裂縫,都成了他想象中活動的組合拚圖。眼前這處房間中的房間,就是用水泥板塊按照*作活動,升浮而成,封閉自如。
“哐……”撞擊聲再度劇烈的響起。
溫墨心髒一跳,瞬間便跳起瘋了似的向水泥屋的鐵門衝去。他知道,這裏麵肯定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