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梯光線昏暗,肖一瞳走在前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奇怪的是,即便是這樣一個地下的空間,透風度依然很好,他幾乎能感到一股股與這個季節不和諧的冷風吹亂了自己毛發。◆思◆兔◆網◆

“大哥走這麼快,”她在自己背後嘀咕:“一瞳哥,你剛剛說你們看見的什麼鬼地方,難道,阿秀嫂嫂失蹤了這麼久會是在這裏?”

“奇怪,不過是有點像,”肖一瞳眉頭糾結在了一起,黑暗中牆壁的燭火忽明忽暗,突然胳膊肘擦上了一處蜘蛛網,他下意識的甩甩胳膊,有點反胃:“錦蘿,你小心點。”

“嗯。”錦蘿在後麵笑笑。

終於腳麵接觸到了平地,兩人鬆了口氣,這地下室還比較寬闊,除了光線不好、牆壁是石砌的以外,其他的裝飾和地麵那間屋子的構造幾乎相同。

一邊的角落裏有扇木質門,門虛掩著,顯然是剛有人穿過。

“這邊。”他喚過錦蘿,靠了過去,鬼鬼祟祟的探頭瞅瞅,見內室也沒有動靜,便放心的進了屋。還是空蕩蕩的石穴房間,對麵仍然有一扇門。

如此,推門進屋,推門進屋,來回足足五次後,麵對著爬滿綠色藤蔓植物的牆壁,肖一瞳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氣味。

不自覺的提高了警惕,他看看她,然後咬咬牙推開了那最後一扇比之前的大上一倍的木門。

漆黑一片。

身後的門居然被不明的風一把推著闔上,他感到錦蘿冰涼的手指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有亮光。”錦蘿小心翼翼的提醒。

肖一瞳也注意到了,和門外的屋子不同,這裏是一個髒兮兮的還沒處理的洞穴,到處都是爬滿牆壁的陰暗的植物。角落裏一個高大的身影半蹲著,正拿著微弱的燭火查看著地麵上的一團什麼。

“是米峰大哥。”他安了心,拉著錦蘿走進,離得近了,正欲開口,突然注意到地麵上的那團東西,倒吸了口氣,差點尖叫出來。

他和她忽的就明白了怪味的來源。

米峰聽見動靜,回過頭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這便是那位一周前死掉的廚子。”

錦蘿突然鬆開了緊抓住他胳膊的手,閃開到一邊角落裏半蹲著幹嘔起來。

“好惡心,”肖一瞳忍不住感歎,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那前些日子還給他們做過豐盛餐點的笑嘻嘻的圓臉廚子,如今全身倒在地麵上腐爛的差不多了,從那些殘存的皮肉上還能依稀分辨出,是一種東西從身後貫穿了腦袋,血液和腦漿崩裂而出,如今幹涸的在麵孔上殘留著黑紅色痕跡。

“不處理掉嗎?比方說埋了……”肖一瞳皺著眉頭,撓撓頭發:“話說回來,怎麼會有人要謀殺他呢,嗯,還用這麼殘忍的方式。”

“我沒有看見她,為什麼天眼會顯示她在這裏?”米峰答非所問,憂傷的站直了身子,呆滯的神色給外人看來仿佛在自言自語:“肖一瞳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麻煩非要找上宅子裏唯一不會術法的她!秀兒有錯嗎?”

肖一瞳張了張口,好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去安慰。

“我的天啊,胖丁怎麼會在這裏?”伴隨著背後角落裏的女生突然的叫聲,一隻灰白相間的鳥兒撲騰個小翅膀,滑翔到它的爹地的肩膀上,親昵的啄了他一口。

他抽抽嘴角:“大概是剛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