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樓梯盡頭之際,我放緩了腳步。
她“吱吱”的叫著,向我撲過來。
我身形一轉,在最後一層的位置弓下腰,電光火石間魂體穿透木質樓梯,她撲了個空,身體暴露在二樓房梁的陰陽鏡下。月光清冷,涼風習習,我躲在殘缺不看的樓梯拐角小小的空隙間,聽見她在慘叫。
十五分鍾後,我悄悄地邁出倉庫,左胳膊似乎真是骨折了,有些使不上力。右手摸上額頭,發覺那裏也不知何時擦破了皮,血液不知不覺的漫出,真是不乖。
次日,光線微弱,我帶著打著石膏的胳膊才出現在教室門口,倪歐陽便一聲鬼叫衝了過來:“蘿蘿!怎麼回事?”
我睨了一眼坐在後頭的林細雨,看見她抬頭露出了琢磨不透的表情,然後出門去打電話。
^_^思^_^兔^_^網^_^
“蘿蘿啊……”
“哦,”我反應過來,拍拍同桌的肩膀:“沒事,全當是被瘋人指示的瘋狗咬傷了。”
“誰家瘋狗這麼有才!”倪歐陽輕輕觸了我胳膊上的石膏,不置可否。
第二節課的廣播*結束後,樓梯道人頭攢動。我正在走廊上趴著百般無聊,突然間看見了不遠處的校門口出現了好幾輛警車,警察模樣的人剛下車老師便神色匆忙的出現將我們一個個喊進教室。
“學校出了一些事情,你們在裏麵自習,不要講話啊。”老師丟下這句話轉身沒了蹤影。
“事情?咦?”四周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會是有人跳樓了吧,啊呀。"“真好奇是什麼事?”同桌向我吐舌頭:“蘿蘿你猜發生了什麼?你超聰明的,你猜猜,猜對了我請你奶茶。”
“那你要破費了,”我慢慢放下筆,扭過頭:“學校後林的廢舊倉庫死人了,而且……”我頓了頓:“我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嘴巴張的暴大,看著我站起走向門外,老師和一位警員在那刻剛好探出了腦袋。
有人舉報昨天晚上我去過那個倉庫,而且經過采證鐵門上的恰好又存在我的指紋。隨警車去派出所的時候,司機師傅不住的在瞟後車鏡,歎息現在的孩子都太令人恐怖,我隻好抱著朱紅色的小傘聳聳肩:“誰知道呢……”
在派出所待了十幾個小時,我絞盡腦汁腦汁才編出一個沒有女鬼繞在其中的像樣的故事。
“錦蘿你是說他們把你騙過去試圖對你打劫,結果團夥中一位是你打工那家酒吧的朋友所以對你開了恩?”
“是。”
“然後你給了他們一些錢他們便放你走了?”
“差不多。”
“為了劫一個初中生的錢居然集結了六個人?”
“我也很無奈。““你說你走了之後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你們之前又沒有爭執,那你的胳膊為什麼受的傷?”
“我開始嚇得往倉庫樓上躲,結果跑得太快摔下來了。”……
這場辦公室內的訓問持續了很久,直到傍晚,終於因等到了因證據不足放行的通知。我打了個哈欠,向送我出門的警員大叔擺擺那隻健康的手:“叔叔,問了我那麼久的問題,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
大胡子警員額頭的皺紋擠在了一起:“是什麼?”
“報警舉報我的人是誰?”我故意露出天真的表情:“她真的好厲害啊,居然知道我昨夜被打劫了還知道確切的位置和之後發生的事情。”
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