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為一體,看起來就是舒服。”他說。

“那業主幹麼找你來設計?直接找日本設計師來做不就得了?”她問。

“因為若是想把西方建築巧妙地結合東方的景色,除了我之外,還能找誰?”瞿峰揉她的頭發。

“臭屁王。”她朝他吐舌頭。

“瞿,你來了。”

一個溫柔女聲用著略帶異國腔調的中文從他們身後喊道。

瞿峰和何舒雅同時轉身。

“鈴子。”瞿峰笑著張開雙臂,抱住女子。

鈴子很快打量過這名清雅如水的小女人,微笑地問道:“這位小姐是?”

“這個小朋友叫何舒雅,跟我出來見見世麵的。”瞿峰攬住鈴子的肩膀,把她擁在身側。“小朋友,這是我這次的業主清水鈴子。”

何舒雅望著這穿著秋香色和服、綰著發,姿態雍容的美麗女子,心髒驀地沉入穀底。

原來——業主是個年輕貌美的日本女子。而且正巧是瞿峰偏好的熟女類型,正巧也對他很有好感。

瞿峰果然是真的把她當小朋友,所以,才會這麼毫無顧忌地將她帶到其他女人麵前。

何舒雅身子閃過一陣哆嗦,但她臉上微笑未變地喚著:“鈴子姐姐好,京都好漂亮又好冷喔。”

“你也好。”鈴子望著何舒雅一派天真模樣,她優雅地一笑,挽住瞿峰的手臂。“我們到屋子裏去,免得凍壞你的小朋友。”

“走吧。”瞿峰朝著何舒雅一挑眉。

“我可以在屋外多待一會兒嗎?”何舒雅彎身去捧一手的雪,仰頭看著他們。“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呢。”

瞿峰看著何舒雅臉上太過分青春洋溢的笑容他的心一疼,但他點頭,攬緊鈴子,笑著說道:“那你好好玩,別凍著。不然,我可沒法子跟你姑姑交代。”

“遵命,大叔。”

何舒雅行了個軍禮,看著他和鈴子有說有笑地並肩走向屋裏,她握緊手裏的雪,覺得——

京都,真的好冷好冷。

屋外雪落得更大了一些,人在屋內的瞿峰換上鈴子為他準備的黑色和服。

寬肩高大的他穿上和服,更顯得魁梧,隨意盤腿一坐,陽剛氣勢便顯然像是一方霸主。

瞿峰喜歡和服,因為這是最不會束縛他的衣物類型。他也喜歡鈴子,因為她和何舒雅一樣,懂得分寸,從不試圖認真兩人的關係。

但,他卻不會為了鈴子心疼。

“帶一個年輕女人來,是為了斷絕我對你的執念,還是要她斷絕對你的執念?”鈴子倚在他身邊,為他倒了杯清酒。

“你沒對我有執念,她也一樣,你沒聽見她叫我大叔嗎?”他濃眉一挑,將溫熱的清酒一飲而盡。

鈴子沒再和他爭辯,懷疑他根本不知道當他看著那個‘小朋友’時,臉色有多柔和。

她認識瞿峰已有五年,知道他該有的樣子——陽剛臉龐總是陰沉、雙♪唇總是緊抿,眉宇要不沉鬱、要不就是凶惡不耐,再不然就是兩者兼具。

不過,鈴子沒追問什麼。反正,她要的也是和瞿峰的一段愛戀,又不貪什麼天長地久。

見他酒杯空了,鈴子彎身再斟滿。再讓人送上熱呼呼的河豚鍋,裏頭滾燙著冒煙的河豚肉、豆腐、山茼蒿、春雨粉絲,隻消一碗便能暖人心肺。

“果然是懂得過生活的女人,難怪那麼多男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瞿峰靠著牆,單膝屈起立於胸`前,黑眸沉沉地望著她。

“拜倒在我裙下的沒挑戰性,我隻愛我想愛的。”鈴子杏眸自酒杯後睨著他。

“‘隻’愛你想愛的?所以,你才會交過十種國籍以上的男友?”他唇角一揚,低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