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他早上味蕾有問題,否則怎能忍受這樣的甜?
當,烤箱傳來時間到的聲音,她的餅乾出爐了。
當培根在鍋裏等待焦脆時,她把蔬菜湯送入微波爐,然後在烤麵包機裏放下兩片吐司,然後戴上隔熱手套,拿出烤盤取出餅乾盛涼。
當然,順手就撥了幾塊到點心碟裏,順道又幫他倒滿了一杯咖啡,拿到他手邊。
“請慢用。”何舒雅走回爐台前,鏟起培根和陽光蛋,拿出微波爐裏的蔬菜湯、抽出吐司機裏兩片烤得金黃的吐司——他不吃生冷食物,瞿太太耳提麵命過十來次不止。
“該死的!”
瞿峰的詛咒讓何舒雅驀回頭——
他塞了滿口的餅乾,手裏還抓著一片,滿臉得到寶藏的驚喜。
“這東西怎麼會這麼好吃!”他說。
何舒雅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喜歡吃甜食?”
“是這個餅乾好吃。”瞿峰咽下第二杯咖啡,死也不承認——
他超愛甜食。
何舒雅看他掃光餅乾的速度,她一挑眉,決定在他的吐司上抹上果醬,送到他手邊。
瞿峰一看到他的早餐盤,眼睛就亮了——
真是一個甜美的早晨啊!
他拿起刀叉,十分鍾內解決了早餐。
“再來一份。”他心滿意足地遞出空盤。
何舒雅接過空盤,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沒吃成大胖子?”
“我一天運動兩小時。”他說。
“聽說你的時間寸寸是金,怎麼有時間運動兩小時?”她瞥他一眼,隻是單純好奇,並非有意想了解他什麼。
瞿峰伸了個懶腰,起身朝她走去。
“運動讓我腦子放空,腦子放空,我才有法子容納新的想法。”他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一手撐在流理台上。
何舒雅向來不喜歡別人靠得太近,輕蹙了下眉,卻又很快地恢複成若無其事——因為瞿峰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可以請您坐到那邊嗎?我怕烹飪時的熱油不小心燙到您。”她柔聲說道,其實很想拿鍋鏟把他趕遠一點。
“我皮粗肉厚,無所謂。”
何舒雅備好另一份早餐材料,以鍋鏟用力壓住培根,逼得熱油嗞嗞響。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滾開?
說他對她有興趣,似乎又不是這麼一回事。有一下沒一下的閑聊,害她還要裝出溫良恭儉模樣,也是很累人的。
何舒雅把吐司壓進烤麵包機,力道大到機器發出抗議的吱嘎聲。
“不喜歡人盯著?”他閑聊似地問道。
“鬼才喜歡。”何舒雅小聲地咕噥一聲。
瞿峰嘴角一勾,感覺起床氣都因為她懊惱的可愛模樣而盡數退散。小女生八成沒注意到自己鼓起了腮幫子吧。
“我還以為二十歲的小女生應該是對異性的注視感到開心的時候?”他唇角斜勾著微笑,就是忍不住想逗弄這個一臉正經的清秀小女生。
“那也得看注視我的對象是誰。”何舒雅仰起荷花般水潔小臉,睜著過分無辜的雙眼看著他。“你是大叔。”
瞿峰瞪大眼、站直身子,用他那對曾被某記者形容為黑鑽,與一張曾被雜誌評為最有魅力男性的臉龐,瞪著這個沒有品味的小家夥。
“你叫我大叔?”她如果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狀況。
“你大我十歲。”她把備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有禮地說道。“大叔,請慢用。”
“你可以叫我瞿大哥。”他嘴角佯怒地抽搐一下,目的是在注視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