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卻默然。
他赫然一時間有點不知應當怎樣來回應她對於未來的期盼,若是在平時,本來應該是調侃一下,再用你是我的金絲雀來回應糊弄,但在這時候,倘若是隨意回應糊弄一下,金絲雀還是金絲雀,但卻會讓這一隻金絲雀失去一些原本屬於她的光澤。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這一份溫馨對於一位普通女孩的正常生活軌跡來說非常簡單,隻要找到了滿眼都是屬於自己的人就已經能滿足,若是沒有遇上姚長歌,興許會沒有絲毫壓力的揉著女孩的臉頰笑著答應了下來。
但他遇上了。
獨一無二的姚長歌。
而且他們兩人彼此的關係還在這一段時間裏急促升溫,本來被他擱置的問題再一次提了上來,張巍卻差點想把自己掐死,好端端為什麼就提問她的未來人生目標和規劃。
像注意到了他的沉默不語一樣。
徐蘊秀抿著嘴。
同樣是默不作聲,維持著這一種非常默契的安靜。
陪著他一路沿途折返了回來了臨近北高一中的街上,張巍卻腳下停頓了下來,隨即再望向了徐蘊秀,他佯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說:“好了,學校就在前麵,我今天就不送了。”
徐蘊秀哦的應了一聲。
隨即沿著北高一中的方向走了兩步,她回眸望向了他,清澈的眼眸輕輕眨了眨,她輕聲問:“那我們明天再見?”
張巍卻應了一聲:“好。”
夜色下,他看著女孩漸離漸遠,緩緩消失在了北高一中裏的背影,他心中輕歎了一聲,徐蘊秀看似蠢笨,但心思卻非常敏銳,應該是注意到他在情緒上的變化才特意這麼一問。
他再次一歎。
隨後一路沿途折返回公寓裏麵,洗了一個熱水澡和換了一身幹爽衣服出來,張巍卻坐在了客廳裏,頗為耀眼的白熾燈正照亮了整個客廳。
不同於以往,客廳裏增添了好一些的小物件,有一張新的茶幾,嶄新的窗簾、大門前的鞋架子、櫃子上的微波爐,還有一張掛在了客廳裏的拚圖。
基本都是姚長歌郵寄回來的一些小物件,一時一件,積小成多,有時候甚至會開啟視頻來指揮著東西往哪裏擱,慢慢整個屋子都是她親手部署的痕跡。
他望向了高掛在了客廳裏的拚圖,一張卡通的拚圖,拚圖是一間山野中的一間木屋,拚圖的麵積頗大,據她說是自己偶爾閑著沒事做來弄一下,不知不覺就將整個拚圖拚完整了,扔了浪費就寄了過來掛在屋子裏當作掛件。
他仰著頭。
看了好一會。
隨即再緩緩收回了視線,摸了一下擱在桌子上手機,一打開,鎖屏壁紙是姚長歌在鵬城機場的自拍照,一抹璀璨的笑意仿佛將周圍的光芒全部掩蓋下來一樣。
咚!
一聲微信提示聲音響起。
瞅了一眼。
正是來自姚長歌的微信消息:
眰恦:【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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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歌發來了兩張夜景的照片,拍攝的位置非常好,居高臨下仿佛拍到了整個城市的光景,燈火通明,城市的流光溢彩都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