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樓下。
他撐著腮子。
正當他發愣的時候，一陣聲音從罵罵咧咧的耳畔響起。
“這是我的位置，沒看見我都提前占好位置了，快點滾開！”一位衣衫襤褸，渾身邋遢的老人正拎著鐵碗，怒瞪了他一眼。
張巍卻聞言一怔，再看了一眼腳下。
一張皺巴巴的紙張。
上麵正寫著上也有病患老母，下有癱瘓智障兒子，身患絕症，不求其他，隻求一份飯錢能繼續養活家庭......
啊這......
......
天色漸暗。
公司裏。
姚長歌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音。
姚長歌一心不問二事。
沒有理會。
良久。
她伸手揉了一下眉心，隨即看一眼外麵天色。
儼然已經是淩晨了。
嘟嘟嘟...
手機再一次響起。
她撇了一眼，眼神略微遲疑了一下才接通了號碼，她默不作聲，隻有在電話對麵的聲音溫和囑咐的時候才出聲。
“媽，我知道了。”
關了機。
隨即稍微收拾了一下。
姚長歌踩著高跟鞋，踏出了公司，一陣滲人的秋風掠過，她抿了抿唇，隨即才繼續離開，突然間，她像想起來了什麼事一樣。
她腳下稍作停頓了一下。
姚長歌扭頭望向了蹲在公司樓下的老人。
老人年逾過半，衣衫襤褸，癱坐在地上，麵前是一張皺巴巴的紙張，滿臉賠笑：“小姐，你行行好。”
姚長歌注視了良久，眼眸平靜。
老人像有點失去了耐心一樣，他臉上賠笑漸漸就不耐了起來，罵罵咧咧：“不幫就走開。”
姚長歌轉身離開。
老人看著她沒有拖泥帶水走了，他心裏立馬就後悔了，像這種從大公司裏麵出來的肥魚，一般都是很有同情心，按照自己的臉皮，不應該這麼容易動怒才對啊。
這一小段插曲沒有給姚長歌一點心情起伏。
她心如止水。
走了一段路。
她再一次停駐了下來，望向了蹲在麵前的男人，略微有點麵熟，姚長歌微微眯了眯眼，隨即出聲發問：“小弟弟，為什麼蹲在這？”
“因為昨天的位置被搶了。”張巍卻有點無奈。
姚長歌眯著眼：“今天等我還有什麼事嗎？”
張巍卻想了一想：“找你喝一杯。”
姚長歌紅唇微微翹起了一抹弧度：“喝一杯倒也不是不行，但姐姐今天沒錢，而且我肚子也餓了......”
她眼眸望向了燒烤檔：“給我來一根烤雞翅就考慮一下跟你喝一杯。”
張巍卻屁顛屁顛跑去將烤好的雞翅全部打包。
一共十三四隻。
燒烤檔老板鬼鬼祟祟：“小兄弟，這個就免費送你了。”
“謝謝老板。”
張巍卻一時間沒有會意。
一打開。
一盒子烤韭菜，滿滿一盒子，都溢出來了。
張巍卻：......
他拎著包裹折返。
姚長歌雙手環胸正駐足於原地，倒是沒什麼架子，伸手拿過了包裹打開，隨即眼神有點似笑非笑的抬起頭。
張巍卻假裝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