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雞此言一出,大家立刻全都啞口無言了。我們隻是都沒想到扒雞用詞會這麼豔麗,特別是在這樣的深夜。
“你牛逼,你打過啊?”王有才很沒有底氣的問扒雞。
“這不廢話嗎?那還用問!”扒雞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王有才。“那是必須的!”
“講講,給我們講講!”其餘的人立刻來了精神。
扒雞在這個宿舍裏第一次體驗到了被仰視的感覺,之前在棋盤上被王有才摧毀的尊嚴瞬間滿血複活。他微微一笑,從牙縫裏竄出了一個語氣助詞“切……”,然後突然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像條泥鰍一般鑽進了隻有他自己才敢睡的髒被窩裏。“別裝逼,趕緊講講!”我們都急了。“你們這幫年輕人啊,猴急猴急的,幹不成大事!等我抽根煙。”扒雞的煙盒空了,“老六,來根煙,來根煙。”胡風雷趕緊掏出了一根扔給他。扒雞點上煙,狠狠的抽了一口,一臉的幸福感。
“在很久很久以前……”煙霧繚繞中一副生鮮活色的畫麵被展現了出來,扒雞給我們娓娓道來了一段他在高中時經曆的“神奇”豔遇。
那還是在一個萬物混沌人性啟蒙的年代,全國的大街小巷都在哼唱著“謝謝你給我的愛,今生今世我不忘懷”。扒雞當時正跟著社會上的小痞子混得不亦樂乎,整天在學校門口劫學生的錢。當時社會風氣比較自由,在一間間四處漏風的小平房裏,許多不甘於貧困的小芳姑娘用十元錢一次的肉體在實現著自己的人生理想,某一天晚上,扒雞在大哥們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個小房子,實現了男人的夢想。
“那女的真豐滿啊,胸這麼大!”扒雞用手比劃著,“屁股這麼大!又白又嫩的……”扒雞嘬了口牙花子。“那是嗷嗷的叫!叫的屋頂都塌了,我們就這麼幹啊幹啊,搞了一宿,沒停下!”扒雞意猶未盡的深吸了一口氣,好像那事兒就發生在昨天。我們都屏息凝氣,心跳加速,瘋狂的幻想著真實的畫麵該是如何的驚心動魄。
“真能幹一晚上嗎?……簡直……太厲害了!”聽到精彩處,文學青年老二的喘著粗氣兩眼放光,“你們德州真夠開放的,比美國的德克薩斯還開放。”他書也不看了,趴在床上翹著屁股全身裹在被子裏,隻露出半個腦袋,活像一隻毛毛蟲。
“越胖的女人越騷!真的,我看過很多毛片都這樣!”胡風雷坐在那裏猛抽著煙一本正經的解釋著,“真的。我哥們兒家裏有好多這樣的錄像帶,全是國外的,改天我帶過了幾盤。”
“快去拿啊!”大家都急了。
“拿了也沒用,咱宿舍也沒錄像機和電視啊!”胡風雷打消了大家的衝動。
“唉!也是!”大家一聲歎息。“睡覺睡覺!”
對於我們來說,對愛情的幻想遠沒有對性的幻想來的真實和自然,畢竟愛情是什麼東西誰都不知道,但是性是什麼似乎每個男人都很在行,因為那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