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文芊心中一驚,接著她從容一笑,向後偎在他的懷裏,“呆著有些無聊,所以想要拿你的手機玩兒一會兒遊戲。順便看一看,你手機裏有沒有別的女人的相片。”
西蒙澈低沉地一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告訴我,你很在乎我嗎?”
“沒錯,我的確很在乎你。”攸文芊轉過身,與他麵對麵站著,他隻在腰間圍了一件浴袍,光裸的胸膛上還有未幹的水漬,她拿過他手裏的毛巾,踮起腳尖,有些吃力地幫他擦著濕發,西蒙澈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他俯身,讓她可以輕易地碰到他的頭發。
攸文芊眼神專注,動作輕柔,就像在做一件已經做了很久的事情。
西蒙澈則是神情專注地看著她,想要記住她此刻的模樣,大手撫上她的麵頰,他眸中帶著笑意,問道:“芊兒,你今晚很奇怪,先是跟我一起彈琴,現在又幫我擦頭發,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受寵若驚。”
攸文芊咬住下唇,嗔怒地說道:“你不想我對你好?”
“我當然想,可你對我越好,我便越覺得不真實。”西蒙澈撫著她的紅唇,輕柔地摩擦,如果她對他的好全都是發自內心的,為什麼剛才她可以旁若無人地跟池靳夏接吻。
他總是猜不透什麼時候的她才是真實的,而什麼時候的她是在演戲。
“怎麼樣你才會覺得真實?”攸文芊手上的動作微頓,認真地看著他。
西蒙澈微微一愣,接著捧住她的小臉兒,俯身吻住了她的紅唇,力道之大,讓攸文芊連連後退。
他含住她的唇舌,似想要消除別人留下的痕跡,她的眸光是那樣的冷。所有的氧氣都被他奪走,攸文芊將手放在他的腰間被迫地承受著他霸道的吻。
西蒙澈不住地吸允著她的唇瓣,攸文芊隻覺唇上是被撕扯的痛。
她有些抗拒地想要推開他,他卻吻的更加霸道,她的身子撞到一旁的櫃子,櫃子的棱角抵在她的腰上,痛的她皺了下眉,可西蒙澈就像沒有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一般,大手扣住她的腦袋,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攸文芊隻覺胸腔裏的氧氣都已經被他吸走,舌頭有些麻木的痛。
她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剛才還柔情似水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個在暴怒邊緣的狂獅,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捏碎。
攸文芊奮力地一咬,兩人的口腔裏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西蒙澈這才將她鬆開,但是到大手卻還是固執地圈住她,不讓她有一絲逃離的可能。
“你弄痛我了。”攸文芊擦去嘴角的血漬,有些譏誚地說道,“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是本性暴露?”
西蒙澈的嘴角還在往外滲著血水,攸文芊不大情願地用毛巾去擦他嘴角的傷口。
西蒙澈則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此刻安靜的西蒙澈叫攸文芊有些害怕。
他的眼神就好像他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就好像她在他麵前沒有半分的秘密,猶如一個透明人一般。
大手忽然抓住她的小手,力道之大,她以為自己的手會被他捏碎。
看到她清澈的眸子裏映出的那個神情暴戾的男人,西蒙澈的手放鬆了力道,他閉上眼睛,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眸光中第一次出現那般無助而又痛苦的脆弱,地說道:“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告訴我!”
“那你告訴我,愛是什麼?我怎麼樣做才算是愛你?”攸文芊看著他此刻痛苦的神情,心髒一陣刺痛,“我們不是要開始世界之旅了嗎?”
世界之旅?西蒙澈將她抱起,放到一旁的大床上,她的發絲淩亂地飄散在白色床單上,就像一朵開的極致誘惑的花朵。
他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撫過她的眉眼,她的臉頰,就像在膜拜一件摯寶。
“就算你現在說的話全是謊言,我也願意相信,所以,芊兒,告訴我,你愛我,告訴我。”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的沙啞,一向睥睨眾生,冰冷的黑眸裏此刻滿滿的都是對她無處安放的愛意。
“西蒙澈,我愛你。”攸文芊抱住他的腰身,一遍一遍地重複,“我愛你,比你想象的還要愛你。”可是我們的愛是錯誤的,我必須將它結束。
淚滑落她的臉頰,溫熱的指腹蘸起她眼角的淚滴,“你的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