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若尹的笑容如此的燦爛,可若尹的確已經徹徹底底地消失了,在這世上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無論她如何的悔恨,如何的憤怒,都無法再叫若尹活過來。腦海裏閃過若尹與她交換衣服那天說過的話,她們才說好要和好如初的,現在卻已經陰陽兩隔。
為什麼,西蒙澈,你這個惡魔,為什麼你一定將我所擁有的一切全部毀掉!我恨你,我也要將你所珍惜的東西全部毀掉,我要將我所承受的痛苦,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從若尹的墓地回到海邊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攸文芊無心用餐,直接回到了臥室,想要好好休息。
她才推開臥室的門,便被人抱在了懷裏,隨之而來的還有濃鬱的酒氣。
“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今天卻來找我撒酒瘋,西蒙澈,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攸文芊想要推開這太過厚實的懷抱,西蒙澈卻將她抱得更緊。
“明天就是我的婚禮了,你記得真清楚,芊兒,看著我娶別的女人,你會傷心嗎?”西蒙澈伸出大手,捧住她的臉頰,大概是因為剛從外麵回來的緣故,她的臉很冰,所以,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那灼人的溫度。
躲過他此刻太過透明的眸光,攸文芊譏誚地說道:“我為什麼要為一個惡魔而傷心?看到你娶別的女人,我不知道多開心。”
“你在說謊。”西蒙澈重新將她的頭板正,一向冷冽的俊顏此刻帶著幾分的脆弱,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的偽裝統統褪下,此刻,他就像是一個迷茫的孩子,一雙黑眸裏閃著璀璨的光亮,“告訴我,你在說謊,說你看到我娶別的女人,你很傷心。隻要你告訴我,你不想我娶別的女人,我現在可以立即取消明天的婚禮。”
攸文芊的目光漸漸地變得陰冷,她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清澈的眸子裏絲毫不掩飾對眼前男人的厭惡。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一點兒也不傷心,我還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我還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我的內心。”
她的話猶如一把把的利刃刻在他的心口,原本還未痊愈的傷口再次流出烏黑的血水,疼痛已經變得麻木。
看著她堅定的目光,西蒙澈忽然邪肆一笑,捧著她的臉頰的大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來,你又識破了我的演技。”
“那是因為你的深情實在是假的可以。”
“深情?”西蒙澈眸光一緊,“我哪裏懂什麼深情?攸文芊,你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不要以為你對我是不同的!”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自己對你是不同的,不然,你也不會下令殺死我,不是嗎?”攸文芊冷笑一聲,“我給你一槍,你便下令炸死我,西蒙澈,果然,咱們兩個的血都是冷的。”
西蒙澈聞言一挑眉,下令炸死她?他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不過,她向他開了那一槍,就讓她以為是他下令炸死她好了,不然,隻有他一個人在心痛,該是多麼沒有意思的事情。
“既然咱們兩個都沒有殺死對方,那就注定我們要永永遠遠地糾纏在一起,芊兒,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我們會在一起,即使是彼此厭惡,也會永永遠遠在一起。”
西蒙澈伸出指腹,輕輕地描繪著她的唇形,他是如此的渴望吻住她的唇,但是隻要一想起,她在他辛苦打下的那一槍,他的心便會痛。
他的痛,都要與她分享,他要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看著她的痛苦,來治療他心口的傷口。
當西蒙澈沒有反駁的那一刻,攸文芊的心驀然一痛,原來,她對他還有一絲的期待。
將她抵在一旁的牆上,他的吻肆意地灑在她的身體上,大手急切地脫掉她身上的衣服,攸文芊隻微微的反抗了一下,隨即,她隻平靜地任由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遊移。
注意到她的反應,西蒙澈猛然握住她胸前的豐盈,因為疼痛,她眉心微皺,西蒙澈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消我對你的興趣?”
“當然不會,我不過是一個任由你發泄欲望的女人罷了,我的反應對你來說,不重要,不是嗎?”攸文芊冷笑著看向他,“而你,對我來說,不過也是一個消遣寂寞的男人罷了,反正不是你也會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