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如果,你不出來,這裏會立即被夷為平地。”西蒙澈眼神冷冽地看著攸文芊,“我相信你該知道,我說到做到。”
說完,西蒙澈轉身,邁著修長的步子走出了禮堂,禮堂恢複了一片安靜。
攸文芊與池靳夏交握的手慢慢地失去了力氣,池靳夏用力地將她握住,“小四,不要擔心我,想要毀掉天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成為我的新娘。其他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攸文芊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就算我嫁給你又如何,不過是將更多的危險丟給你。西蒙澈不會放過我,就算是我嫁給你,他也不會。我不可以讓你為了我,將你一手創建的天池毀掉,我不可以。”
她將他的手鬆開,轉過身,不想再看到他臉上那失望而又擔憂的表情。
池靳夏看著自己空空的掌心,啞然失笑,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為了愛情勇敢一次,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他是怎麼了,一切不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嗎?即使,他為了娶攸文芊,改變了對策,西蒙澈還是找了過來,一切不過都是天意罷了。
從背後緩緩地抱住攸文芊,池靳夏抵在她的耳邊,聲音清冷而又篤定地說道:“我一定會讓西蒙澈徹徹底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到時候,便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
攸文芊感受著他的溫度,心中卻泛起一陣苦澀,要西蒙澈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隻怕,她是再也沒有用槍指向他的勇氣。
西蒙澈倚在跑車的主駕駛位上,暗沉的眸子裏絲毫沒有掩藏他此刻的憤怒。她穿著婚紗依偎在另外一個男人懷裏,她是如此地幸福地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心口一陣刺痛,西蒙澈冷冷一笑,真是奇怪,他的心為什麼要為那個女人跳動,為什麼,要對一個想要殺死他的女人戀戀不舍?
一身潔白婚紗的攸文芊從教堂裏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猶如一個木偶。她走至跑車門外,聲音清冷地問道:“婚禮已經取消了,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嗎?”
“上車。”陰鷙的眸子盯著前方,似沒有看到車門外的女人。攸文芊猶疑片刻,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銀色的跑車立即像一道閃電一般,消失在禮堂外。
車子開得極快,就像是他們初識時,他帶著她去參加池靳夏安排的酒會,他因為西蒙雪與池靳夏的吻而憤怒離席,開著跑車一路狂飆,將她載回了西蒙別墅。
而此時此刻,他臉上的憤怒與記憶中重合,攸文芊扶住一旁的扶手,臉色愈發的蒼白,她知道,跟他走,等待她的,便是永無止境地折磨,可跟他走,也代表著,她離複仇,更進一步。
車窗外的風景,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後退,最後,她索性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冷風,猶如一把把的利刃,刮的她的臉有些麻木的疼痛。
車子飛快地駛進西蒙別墅,攸文芊的身體因為慣性衝了出去,險些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她還未來得及緩過神來,車門已經被人推開,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兒,下一秒,她便被一股蠻力拽下了車子。
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駭人,她奮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卻在下一秒被西蒙澈扛上了肩頭。
她伸出手,用盡全力捶著他寬厚的背部,“西蒙澈,你這個惡魔,放我下來!”西蒙澈卻似沒有聽到一般。
一路將她扛到臥室,接著毫不憐惜的將她丟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攸文芊隻覺頭暈目眩,身子有些不舒服,她想要起身,高大的身軀卻忽然將她壓了下去。她伸出手,想要將他推開。
西蒙澈卻將她的手按到了床上,她曼妙的身子在潔白的婚紗的襯托下,更加的迷人。大手撫上她的身子,輕柔地拂過那婚紗,質地柔軟的婚紗帶著她特有的香氣。
眼前浮現出,她甜笑著與那個男人進入禮堂的畫麵,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看著她嫁給別人。但是,他高估了自己,他要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她的美好,她的一切,他都要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