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西蒙澈的手甩開,西蒙洌決絕地轉身離開了走廊。即使,知道了叔叔當年的陰謀,他也從未將西蒙澈當做過自己的仇人,但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之間隻有一種關係,那就是,仇人。
西蒙澈回到病房,細心地將攸文芊扶靠在自己的懷裏,接著動作溫柔地喂她吃著傭人剛才送過來的早餐。
攸文芊任由他溫柔體貼地服侍,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她的確該好好地把身子養好,有健康的身體,她才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向眼前的男人報複。
“等你的身體好一些,我帶你去外麵走走。”西蒙澈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接著動作輕柔地幫她擦了擦嘴角。
“孩子沒有了,我們的協議還有效嗎?”攸文芊躲開他的碰觸,眼神清冷地看著他,“或者,你現在就可以放我離開。”
“芊兒,孩子隻是一個理由,對你,我放不開,也不想放開。”西蒙澈將她抱緊,她瘦弱的好似一陣風便可以吹走,即使這樣抱著她,她也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
攸文芊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接著用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即使對於此刻的她來說,這樣簡單的動作耗去了她大部分的力氣。
“我是不是該為你的深情鼓掌?”她眼神譏誚地看著他,“西蒙澈,如果你心裏是真的在乎我,疼惜我,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問我,我是否願意留在你身邊。你知不知道,在你身邊多待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你既然對我用情如此之深,為什麼不偉大的放我離開?”
“我正在努力把你的煎熬變成快樂。”
“是嗎?”攸文芊冷笑一聲,“躺在這張病床上,對我來說就是快樂嗎?”
“孩子的事情,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夠了!”攸文芊握緊拳頭,眼神冰冷地看著他,“西蒙澈,收起你那些溫柔。孩子沒了,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一絲的聯係,放我離開。”
西蒙澈的眼神微微一頓,他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裏,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為他挺拔的身軀鍍上了一層金邊。
“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不願再多說什麼,他起身離開了病房。
接下來,一連幾日,西蒙澈都沒有再出現在醫院裏,隻安排達卿一直在攸文芊身邊,照顧左右。
攸文芊可以下床之後,曾去西蒙雪的病房看過她一次。
隔著一層玻璃,她看到臉色蒼白的西蒙雪安靜地躺在病床之上,就像是睡著一樣,但是卻被判了無期,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來。
“西蒙澈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攸文芊側頭向一旁的達卿問道,達卿頷首,恭敬地說道:“沒有,雪兒小姐害你流產,先生已經將她的名字移出祖籍。”
絕情的男人,攸文芊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達卿跟在她的身後,繼續說道:“雪兒小姐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洌少爺很快便會帶她離開。”
攸文芊腳步一頓,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旁麵無表情的男人。她有片刻的遲疑,本想走過,去被他拽住了手腕兒。
臉上的陽光笑容不在,此刻,她眼前的是一個為愛人疲憊不堪的男人。
“為什麼要陷害雪兒?”
“曾經你為了報複西蒙雄,不是同樣利用過我嗎?”攸文芊眼神冰冷地看向他,“西蒙雪隻不過是另外一個被人利用的攸文芊罷了,不同的是,她的運氣好像不是很好。”
“運氣?芊兒,你變了,變得跟西蒙澈一樣,冷血無情。”
“你又何嚐沒有變?不,或許該說,我們都是習慣隱藏起殘忍的自己罷了。”攸文芊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西蒙洌冷冷一笑,“你可以利用別人去報仇,但是你錯在不該利用雪兒,我會讓你和西蒙澈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西蒙洌將她的手腕兒甩開,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走廊。
攸文芊拂過微微疼痛的手腕兒,眼神愈發的陰暗。她的確是想要讓西蒙澈親手傷害自己的親人,但她從未想過,西蒙雪會因此而險些喪命,成為現在這副模樣。即使心中有幾分愧疚,但是攸文芊卻不會後悔,因為,報仇的機會,她隻有一次,她絕對不可以有片刻的遲疑。
她就是要西蒙澈一步一步墜入深淵。
攸文芊的身體逐漸地康複起來,李醫生每日親自幫她檢查身體。原本兩人的關係還算的上是有幾分親近,但是自從攸文芊流產之後,兩人很少交流,就算是眼神上,也不曾有過幾次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