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大手忽然收緊,攸文芊隻皺了下眉頭,但眉宇間的厭惡卻深深地印在了西蒙澈的眸子裏。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就更不能讓你離開。”西蒙澈魅惑一笑,接著拽住她的手腕兒,攸文芊被迫地跟著他走了起來。
她現在必須想辦法離開西蒙澈,她昨天聽到了西蒙洌和達卿的通話,西蒙洌現在跟西蒙雄在一起,隻要她想辦法出國,找到西蒙洌,便有機會殺死西蒙雄。
西蒙澈大步流星,攸文芊隻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才剛剛流產,身子很虛弱,這麼一路跑到了馬場,她的身上便出了不少的汗,本就蒼白的小臉兒,煞白煞白。
“你到底想幹什麼?”攸文芊奮力甩開西蒙澈的鉗製,聲音虛弱地問道。
西蒙澈將外套脫去,扔到一旁,一個傭人立即地上了手套還有皮鞭。西蒙澈將手套戴上,接著看向一旁臉色蒼白的攸文芊。
“當然是騎馬,讓你體驗一下,地獄提前降臨的感覺。”西蒙澈勾唇,譏誚一笑,接著他吹了記口哨,不消片刻,安便跑了過來。
西蒙澈踩住馬鐙,動作利落而又明快地翻上了馬背,接著他向攸文芊伸出大手,攸文芊隻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轉身便向馬場外麵走去。
他明知道她剛剛流產,不能劇烈運動,居然還要讓她陪他騎馬,這個瘋子!西蒙澈騎在馬上,跟在攸文芊身後,忽然大手一撈,攸文芊瞬間便腳離地麵,下一秒便被他按在了馬背上。
攸文芊好不容易才坐正了身子,身後立即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耳邊還可以感受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
“折磨我,可以讓你很開心,對不對?”攸文芊聲音清冷,但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比起看到你冷冰冰的模樣,我更喜歡看到你發怒時,張牙舞爪的模樣。”西蒙澈貼在她耳邊,曖昧說道。
攸文芊冷笑一聲,接著向後,貼在他的懷裏,隻冷冷地說道:“但願我這副身子還能經得起你一時興起的折騰。”
西蒙澈揮動馬鞭,安立即加快了速度,飛快地奔馳了起來。攸文芊閉著眼睛,耳邊是呼嘯而過的春風,吹在臉上竟有些痛意。
安在馬場上,以極快的速度在奔馳著,攸文芊隻覺得身子被顛簸的有些酸痛,好似要散掉一般,胃裏則是一陣陣抽痛。
而西蒙澈絲毫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攸文芊隻將眼睛閉得更緊,她的臉色發白,額頭上沁出了汗水。
西蒙澈抵在她耳邊,聲音魅惑地說道:“隻要你現在求饒,我便放你下去。”
攸文芊隻冷笑一聲,好似身邊的人並不存在一般。
西蒙澈勾唇一笑,繼續加快速度,攸文芊握緊拳頭,任由身體裏的疼痛開始蔓延,自從遇到西蒙澈之後,她便一直遊走在生死邊緣,這樣的痛又算得了什麼?隻要,西蒙澈覺得她無趣,自然便會放她離開,那便是她唯一可以離開這座牢籠的希望。
不知道在馬背上顛簸了多久,攸文芊被人從馬背上抱下來的時候,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腳才觸到地麵,她便趴在一旁,嘔吐起來。
早上吃的東西,紛紛吐了出來。
一瓶水遞到她的唇邊,她伸手拿過,漱了口,然後禮貌地西蒙澈說道:“謝謝。”眉心一挑,西蒙澈本以為她會發怒。
“西蒙先生,你可還有什麼指示?”攸文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如果沒有,我先回去了。”
攸文芊轉身,走向馬場外,溫暖的陽光照著她瘦弱卻又倔強的背影,西蒙澈目光深邃而又專注地看著她。
直到看到那瘦弱的身影倒下。
西蒙澈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攬進懷裏,蒼白的小臉兒上已經沒有絲毫的血色,這樣的她好似隨時會死掉一般。
西蒙澈握緊拳頭,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當他看到她倒下的那一刻,心中的慌亂是為何。
一向平靜的西蒙別墅,因為攸文芊意外的暈倒而忙碌起來。
李醫生將一瓶透明的液體注入到床頭的輸液瓶裏,她瞥了一眼站在窗邊的男人,打趣地說道:“你很在乎床上的女人。”
李醫生原名,李毓芬,是西蒙澈家的家庭醫生,也是西蒙澈母親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西蒙澈對她還算恭敬,但還談不少親近。
她說的是陳述句,西蒙澈隻勾唇一笑,看向李醫生,語氣不似以前的冷漠,“是嗎?我隻是不想失去一個有意思的玩具罷了。”
“你什麼時候喜歡玩玩具了?”李醫生坐在椅子上,麵向西蒙澈,道,“據我所知,你從小就不喜歡玩具,除了……你那個名義上的妹妹。”
“她不是玩具。”西蒙澈眸光一沉,似對李醫生的定義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