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狠狠的踩了一腳俞燁霖。“啊喲,疼啊!”俞燁霖咬了一下牙,一臉苦笑的小聲說道,“夫人,小的知錯。咱有事兒,回家去說成麼?”
柳詩竹沒有再吱聲,她直接上了馬車。俞燁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其實並非完全看清楚。特別是他突然的康複,讓人感覺到後麵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故事。俞燁霖不動聲色的將柳詩竹的手緊緊握住。在他的心中,可以說清楚的是故事,而說不清楚的是那份難以割舍的情分。
“大哥,你是什麼時候記憶康複?還是你一直就沒有生過病?”俞婉琪本來就是藏不住話的性子。她不顧柳詩竹微微陰沉的神情,直截了當的問道。
俞燁霖撇了一下嘴兒,歎了一口說道,“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大姑娘家的膽兒挺肥的跑來酒肆找人吵架,等一會兒咱回去看父親怎麼和你算賬啊!”
俞婉琪自知今日難逃一劫,反正下水還不如拖一個人一起跳。她嘴角微微上翹,挑釁的注視著自己大哥。“喲,原來大哥生病的內情,父親是知曉的啊!那大嫂清不清楚呢?”
“你……。”俞燁霖一時間語塞。在柳家他確實受了重傷,隻不過韓叔乃前禦用太醫啊!他是大難不死的被救下來,原本來想歡歡喜喜的迎娶心上人。結果父親卻讓韓叔傳話,大概是說俞家的老宅那邊有事兒,讓他先裝幾天病弱。昨夜父親說事兒已經解決,讓他今日開始慢慢著手掌管俞家米鋪。然後回門之日,俞婉琪就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
原本他是可以好好計劃與媳婦兒說,結果一瞧見謝子騫就沒那麼淡定了。男人啊!再大度也沒有辦法忽視覬覦自家媳婦兒的人。
某人難得沒有伶牙俐齒,引起柳詩竹的注意。她瞧見自家夫君難得落寞的神情,不由的心口一鬆。“婉琪妹妹,嫂子相信你大哥做事兒的分寸。”
柳詩竹這麼輕巧的一說,讓俞婉琪露出頗為不解的目光。“柳家人說話一直都那麼別扭和虛情麼?”她歎了一口氣說道,“也對啊!柳二娘子怎麼也得顧著自個兒的麵子啊!”
“婉琪妹妹,看來你並非真心在乎某一個人過?”柳詩竹淺淺一笑,眼眸中閃過淡淡的狡黠。
“誰說我沒有真心過?你怎麼知道想得而不得的心楚?”俞婉琪眼眸含著淚光,頗為惱怒的望著。
俞燁霖二夫妻相視一望,沉默好一會兒。柳詩竹神情坦然的望著,“婉琪妹妹,人生百態酸甜苦辣鹹之路,有人相陪亦是福氣。倘若有一天你走在懸崖邊時,願意將生命的另一半托付對方前進。那麼你就是真心想與他相守。”
“懸崖?還有性命托付麼?”俞婉琪微微愣了一下神,這樣的事兒是她從來未曾想過。她有一些疑惑的望著,“那大哥與你就是那種可以托付性命的人麼?”
俞燁霖嘴角微微上翹,眼前浮淺竹林遇險的那一幕。此生,他確實已經得到最珍貴的寶物。他掀開車簾,朝外望了一眼夏日的烈陽。“娘子,咱會院子冰鎮果子酒喝一喝怎麼樣?”
“不行,一個月不準你沾一滴酒。”柳詩竹沒好氣的瞟了一眼。
“呃,一個月?那能不能就三日啊!”俞燁霖一臉苦笑的望著。
柳詩竹淺淺一笑,“那就二十日吧!”
“十日成麼?”
“十五日,不能再少。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在喝我釀製的果子酒。”柳詩竹狠狠的瞪了一眼。
俞燁霖隻得微微點著頭,悶悶的回到一句。“那就十五日吧!咱說好十五日啊!娘子可不能在反悔啊!”
“你們……。”俞婉琪微微蹙了一下眉,悶氣的靠著軟墊閉目養神。這倆人真是太讓人生氣,自個打情罵俏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啊!
三人一到俞宅,一同先到正院向蘇氏請安。俞燁霖正經的才朝蘇氏行了一大禮,並說了為何歸家如此早的事情。蘇氏對於兒子的康複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反而是冷冷瞥了一眼俞婉琪。“你如此性情,看來我還是找一戶人家將你遠嫁吧!”
“母親,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為何你就能與父親私定終生,而我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要過的日子麼?”俞婉琪忿忿不平的說道。
“放肆!”蘇氏氣的麵色通紅,朝俞燁霖使了一個眼色。“霖兒和兒媳會院子去用飯吧!正院這兒還有一些事兒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