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佐助。”
是誰?好吵。感覺有人戳著自己的腦袋,不耐的把頭縮到被子裏。
“起來了,佐助。”
這個聲音!迅速從床上彈跳起來,摸向一直隨身的佩刀卻什麽也沒有,身體完全跟不上大腦的指令而向地板墜落──一隻手輕鬆的提住了自己,聽到年輕男人無奈而又寵溺的歎氣。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他?!佐助的眼睛吃驚地瞪大──他應該已經被自己親手殺掉了!
“做噩夢了?”把弟弟趕下床,鼬整了整護腕推開窗,準備工作去。
“你……這……”看著自己的手,大概隻有十歲的孩子大──回到從前?!不對,鼬走的那年自己隻有八歲,看向牆上的掛曆,時間果然是那年之後的兩年。
鼬不太放心的走過來,把手按在弟弟額頭上:“身體不太舒服嗎?”
“沒……沒有……”哥哥……幾乎已經忘記了他手掌的溫度……
“那快下去吧,去叫鳴人玩的時候不要吵到火影大人。”鼬交代完就瞬身消失,留下佐助一個人目瞪口呆。
飛速跑出去,偵察一下家裏的情況,了解到自己現在還在忍術學校上學;父母都還在,可是去旅遊了要再過一個月才回來;鼬是暗部,似乎要出一個長期任務。
跳上房頂,被明亮的太陽晃了晃神,他看著下麵的街道,和記憶中的木葉街道相似卻又有許多不同,火影岩上四個巨大的雕像在晨光映照下熠熠生輝。跳回自己家的庭院,佐助感覺自己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他開始努力地回想昏睡前發生的事,然而大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還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清脆但聒噪,一句“佐助──”喊得中氣十足尾音悠長。
定了定神,拉開門,毫不意外地看到10歲的鳴人。“佐助,你好慢!”鳴人那還未完全成型的劍眉皺到一起,未脫去嬰兒肥的臉上卻帶著滿滿的笑意。不等他回答,鳴人拽著他的手把他拉出了家門,向出村的方向走去。“佐助,你今天不能偷懶!我們一起找最漂亮的石頭送給我爸爸作生日禮物,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佐助猛地停下腳步。感覺到身後驟然停止的腳步,鳴人納悶地回過頭看他。
“怎麽啦?佐助。”
“你爸爸是誰?家裏還有什麽人?”
鳴人像是被他的問話嚇到了,急忙伸出手摸摸佐助的額頭。“佐助,你發燒了嗎?”佐助顯然對他自然而然的親昵舉動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探得沒有異常的溫度,鳴人安心地舒了口氣,看到眼前人呆愣的樣子不免又擔心起來。“佐助,你沒事吧?”坦白的關切語氣,而不是他所知道的鳴人那種別扭的關心方式。回過神來,心裏莫名地煩躁,拍掉仍然貼在額上的手,佐助的語氣相當不悅。
“告訴我。”
鳴人盯著佐助看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句地回答:“我爸爸是波風皆人,木葉村的四代火影。家裏還有媽媽,媽媽的原名是漩渦玖辛奈。”鳴人是第四代火影的兒子?那個木葉史上最年輕最強大的火影?
“我想見火影。”
“今天他們都在家,我可以……”未等鳴人說完,佐助一把捉住鳴人的手臂,拉著鳴人走向通往他所熟知的小破屋的那條小道。佐助手上的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手臂的骨頭,鳴人看著佐助劉海下微露的側臉,狠狠地皺了下眉。被拉著走了好一會兒,鳴人突然開口說道:“佐助,我家不在那邊。”猛地停下腳步,想到鳴人既然是火影的兒子,自然不必再住過去那破房子了。鬆開手,冷冷道:“你帶路。”
鳴人揉了揉發痛的手臂,狐疑地看了看佐助,快步向家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