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嘉冷哼一聲,“外人,誰是外人說得太早了吧。我說這王府怎麼烏煙瘴氣呢,原來都是被一個爬上主子床的丫鬟帶著另一幫丫鬟給攪合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但這話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講的。對這天下大多數人而言,主就是主,仆就是仆。”落璃看像那兩個丫鬟,“你們對李小姐不敬,就當是教訓,先下去吧。不過,你也要記得,她是客,再怎麼也是披了一張高貴的皮,沒有憐憫之心……”
“你說誰披了一張高貴的皮,沒有憐憫之心?”李心嘉怒斥。
“蘭梅,我們走。”落璃理都沒有理她。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李心嘉突然上前,一把扭住了落璃的袖子。
落璃回頭冷笑,“你看看你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文雅。你最好放開我,否則王府你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你威脅我,你竟敢威脅我。不過是一個小賤的坯子,整天在外麵拋頭露麵,還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你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淩遲處死……”
落璃一張臉變得蒼白,突然抬頭,一巴掌狠狠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打我,你敢打我……”李心嘉瘋了一樣,撲上來。
蘭梅剛想上前去攔,落璃拉開了她,手臂一擋,輕輕一推就將李心嘉推開了。但是她自己還是被她長長的護甲抓破了胸前的衣服,連帶的裏麵也火辣辣的疼。
李心嘉腳下不穩,狼狽的退後幾部,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姐。”綠衣慌忙上前扶她。
“該死。”李心嘉反手一耳光打在了綠衣的臉上,“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就看著我這麼被人欺負啊。”
她還沒有起來的時候,突然卻到一聲沉沉的問話,“這是怎麼了?”
李心嘉一聽就知道是宋澤瑞的聲音。
想也沒想,轉身就撲進了宋澤瑞的懷裏,“表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宋澤瑞一低頭才看到她裙子上全是灰塵,頭上的發髻也亂了,那樣子活像一個在地上打過滾的潑婦,想推開她,又覺得不妥,隻能任由她八爪魚一樣的巴著他。
“鶯歌,這裏是怎麼一回事?”宋澤瑞轉首問。
鶯歌退後一步,“奴婢不敢說。”
“表哥,你府裏的丫鬟當然向著她的主子,她竟然打我。”說著,憤憤的指向落璃,接著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宋澤瑞,一排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
那樣子,十足的委屈,十足的可憐。
“李小姐也打了王妃。”蘭梅見狀,怕宋澤瑞怪罪落璃,連忙說。
宋澤瑞蹙眉,剛想開口,李心嘉已經搶先說道:“我打了她,在哪裏,你交她讓人看看。”
蘭梅一時語結,她也是無意中看到落璃的胸口有血珠子泛出,可現在落璃早拿衣服堵住了。那種地方,怎麼能讓人看。
她現在不禁懷疑李心嘉是有意抓那裏的。
“怎麼?沒有吧?”李心嘉得意的說,然後捧著臉輕呼。
那些婆子見狀,眼珠子一轉,已經上前來,道:“王爺,事情是這樣的,翠荷衝撞了李小姐,還……還不知道禮儀,說這王府裏不會有李小姐,隻會有現在一個王妃。李小姐氣急,打了她一巴掌,那丫頭就搬弄是非,找來了夫人。夫人說了小姐幾句,小姐氣不過,兩人爭執的時候,小姐被被夫人打了一耳光,推倒在地。”
事情確實是這樣,可是落璃聽到最後,忍不住冷冷一笑,這話聽下去,怎麼聽錯都在她身上。
宋澤瑞打量了那說話的婆子一眼,接著看向旁邊幾個丫鬟婆子,問,“是這樣嗎?”
有幾個麵露忿忿不平不色,其中幾個連忙點頭稱是。
宋澤瑞扶著懷裏的李心嘉站好,這才道:“李小姐是客,你們確實是怠慢疏忽了。府裏的丫鬟婆子有錯,交給王妃處理就是,怎麼讓她們在外人丟人現眼。”
宋澤瑞的話讓李心嘉身子不穩,麵色一白,差點跌倒在地。
一個客,一個外人,原來她什麼都不是。
那幾名倒向李心嘉的丫鬟婆子也瞬間麵色蒼白,慌忙跪了下去。
宋澤瑞看都沒看她們一眼,轉向李心嘉,溫和的說:“王府裏不知道禮儀的丫鬟婆子真是太多了,衝撞了李小姐實在是我們王府的怠慢。現在,我要把這些不知趣的奴才全部趕出去。至於,李小姐還是先請回丞相府,我也好整理一個王府。”
李心嘉連連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來人,還不送李小姐回府。”宋澤瑞沉聲吩咐。
“李小姐,請吧。”
還要死皮賴臉嗎?李心嘉怨恨的看了一眼落璃,花容失色,一跺腳,狼狽的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