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嶽奎的日常(1 / 2)

最近嶽奎很煩,他有些後悔加入天缺府了。

誰能想象得到,散修眼裏高不可攀的天缺府居然是這麼一個無聊的組織。

每天準時準點的上班,下班,規律得像一個上班族一樣,這可和他相像的相差甚遠。

嶽奎並不缺乏正義感,在酈城的時候就是個莫得感情的殺鬼機器,並且因此博得了馬博心等一眾特策組成員的好感。性格桀驁,脾氣惡劣是一回事,但是他的業務能力確實沒話說,然而他在江市這邊待了快一個月,基本就沒怎麼碰到過什麼鬼物,這讓他有些閑。

他們三個新成員都沒有選擇住在分部,事實上分部也沒有那麼多房間給他們居住。

林家的大本營就在江市,所以林雨涵自然不會缺少住宿的地方。靳宏浚他在江市大學讀的書,在江市生活了四年,同學朋友不少,自然也不會有別的困擾。而嶽奎則是自己一個人在分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這一天,他收拾完手裏的事情就選擇下班回家。

也不知道這個分部是什麼情況,短短時間,隊長連換兩人,現在擔任隊長的居然是一個凡人。

路過街邊的大排檔,嶽奎決定坐下吃點東西。

最為一個煉氣化形後期的修士,即便幾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有影響,但是吃東西吃了這麼多年,早就形成了習慣。

跟老板點了幾串燒烤,又拿了幾瓶啤酒,一個人坐在街邊的折疊桌上吃著。

有時候嶽奎感覺自己和這個城市有些格格不入,不僅僅隻是因為性格原因,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空虛。好吧,其實是他有些寂寞孤獨了。

一般來說太過感性的人是不適合成為修士的。

修士修士,修的就是心。修心的最高境界就是太上忘情,而太過感性的人注定在太上忘情的道路上十分坎坷。

酒過三巡,嶽奎一邊吃著肉串,一邊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以期能夠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接著他就聽到鄰座的幾個小青年在一起聊天。

“哎,我跟你說啊。前幾天我們小區的那個老毛家出了件邪門的事情。”那臉上帶著眼鏡紅著臉說道,他似乎喝得有點多了,聲音也有點卷。

“嘿,你TM又吹牛,上次你也說有什麼邪門的事情,結果隻是你家樓上的女人的內褲掉到你家陽台。”另外一個染了一頭白發的青年說道。

這幾個小年輕喝得都有點多了。

“這次是真的。”眼鏡仔大手一揮,“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我親眼所見。”

“你還有人格這種東西,”他的同伴調笑道,“你人在這裏,格早就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那天,老毛的那個老頭子死了,他們家為老頭子守靈。半夜我突然覺得口渴,於是想起床喝水。當時我有點睡迷糊了,看見大門打開了我就走了出去。但是也不知道幾點了,外麵全是黑的,就老毛家一家亮著燈光。我走過去像去討杯水喝,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眼鏡仔賣了個關子。

“看見了什麼?”白毛問道。

“我看見他們家客廳的床板上躺著一個人,上麵蓋著一個白布。”

“哎,那不就是毛家死了的那個老頭嗎?”

“不是這個,床板上有一個人,但是床板旁邊還站了一個人,你們猜是誰?”

“總不是他們子女,還能有誰,難不成還能是那老頭子啊。”

眼鏡仔露出了詭異地笑容,“就是那個老頭子。”

他話一落,配上詭異的表情,幾個小夥伴瞬間嚇了一跳。

眼鏡仔自顧自說道:“當時我是真的睡迷糊了,腦子轉不過彎來,看見了毛家老頭也沒有想那麼多。我平時在小區碰到那老頭還經常跟他打招呼來著,當時我也沒例外啊,就叫了一聲‘毛爺爺’,結果那老頭慢慢地把臉轉向我,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他的臉都是青白色的,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接著他們家的燈光就滅了,我也被嚇醒了。”

“哎,原來是做夢啊。”他的幾個同伴吐出一口氣,“嚇老子一跳。”

“哎,是夢就好了。”眼鏡仔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第二天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