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時候你是不是去過江市?”
“是的,我去了。”
“去江市幹什麼?”
“看天缺府的選拔”
那中年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的是真話,但是沒說全。再給你一次機會。”
何春生急忙說道:“看選拔,還有訪友。我在江市那邊有朋友,叫錢大軍,我趁著來江市的機會和他聚聚。”
“還是沒說全。”中年男人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何春生就感覺身上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叮咬著自己的皮膚,又痛又癢,難以忍受,隻是堅持了一小會,何春生就忍受不住痛苦,急忙喊到:“我說,我說。”
那中年男人冷漠地說道:“我說過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沒有把握,那就得接受懲罰。這次隻是五分鍾的蟲噬之苦,下一次就是半個小時。”
五分鍾後,螞蟻叮咬的感覺褪去,何春生整個人攤在地麵上喘著粗氣。他身上到處都是抓撓產生的血痕,甚至有些地方皮膚都被抓掉了一塊。
“好了嗎?好了就繼續剛剛的問題。去江市的目的是什麼?”
“去看選拔,訪友,以及當說客。”經過了剛剛的蟲噬之苦,何春生再也不敢玩弄小聰明,老老實實地回答。
“什麼說客?”
“今年年後的時候,濟川林氏的少主在江市犯了事,他本人已經被天缺府的孔泰殺了,但是還有一個煉氣化形後期的家仆被當地的特策組抓起來了。林家想要把這個家仆保出來,不知怎麼就找到了我,希望通過我聯係江市的散修運作,再把人弄出來。”
那中年人隻是略一回憶就記起二月份的時候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在江市有個煉氣化形巔峰的外地散修,肆意采補女性,被孔泰當場殺掉了。
“大人,還有問題嗎?”何春生畏畏縮縮地問道。
“在江市,幽泉鬼蜮抵達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當時正在看台上看孔泰和李元良兩人比賽,結果幽泉鬼蜮降臨,我就趁亂逃走了。”
“在逃走的時候有沒有經曆過什麼事情,見過什麼奇特的人或者事物?”
何春生仔細回憶了一番,說道:“倒也沒有比較奇怪的事情。當時有幾隻鬼物圍攻一個幼兒園,我和幾個散修救下了這些孩子,後來來了幾個特策組的修士,他們還帶了一個特別強大的鬼物,好像其中一人是鬼修。”
“鬼物?鬼修?”中年人心念一動,“那鬼物有什麼特別的嗎?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一點都不要漏掉。”
“那天我們五個修士帶著那幾個孩子且戰且退......”何春生將當時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就是這樣,特策組操縱的那隻鬼物把另外一隻壯漢鬼物吸收殆盡,之後那個鬼物好像要失控了一樣。對了,我還記得那幾個特策組的修士叫那隻鬼物‘崔浩’。”
“崔浩嗎?”中年人喃喃道。
“大人,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是不是能夠放我走了?”何春生討好地問道。
說了這麼久,何春生也看出來了,麵前這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要問的事情就是和那鬼物有關的事情。
那中年人斜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手掌。
不多時之前那個人影再度出現。
“所長。”那人影恭敬地喊道。
何春生一頭霧水。“所長”這個詞很明顯是一個官銜,煉形返虛境界的所長。何春生突然意識到麵前的這個白大褂男是什麼人,他就是叛出天缺府加入散修聯盟的邊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