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西,一片被綠衣大兵嚴密巡視的軍事禁區裏,有一片青牆白瓦,古色生香的建築群,這裏是天缺府的總部。
此時某間房間內部,十幾道身影圍著會議桌坐下。
這十餘道身影中有些熟麵孔,當然也有幾位是從未見過的生麵孔。若是有心人就會發現,此次參與會議之人,要麼是機關的嫡係人員,比如章華池,石萬裏等出身機關的人;要麼就是國家的部門高層。一個道盟或者散修的人員都沒有。
兩個多月之前,同樣是這裏,也曾經舉辦過一次會議,隻是有些人已經不在了。
這個會議室內的氣氛十分嚴肅,仿佛置身於烏雲密布的大海之上,下一秒鍾之後就會有巨浪來襲,當場船翻人亡。
“啪”一個四五十歲的威嚴中年男人猛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了,散修這種存在就是禍害,除了帶來混亂沒有什麼別的作用。這種不穩定因素早就該將他們取締掉。不僅如此,道盟的存在也是一樣,他們就是最大的散修。天缺府維護地方安穩還得看道盟的臉色,到底誰才是國家的主人。”
“話不能這麼說,大多數的散修還是安分守己的,而且,正是由於他們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抑製了各座城市的鬼物活動,緩解了特策組和天缺府的壓力。至於道盟,”另一個中年男人輕咳一聲,“不得不說道盟的存在才是我們能夠坐在這裏爭論的底氣。”
“那現在你說說吧,該怎麼收拾現在這個爛攤子。”
......
皇普玄奇坐在首位上,雙手放在桌下,並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爭論。
他臉色蒼白,本來就嚴肅冷厲的麵孔更加讓人不可接近。
昨晚他千裏奔襲和那個神秘的散修聯盟盟主大打了一架,本就未愈的傷勢更加嚴重。
傷重返回京都之後的第二天就有了現在的這場會議,與會之人已經不僅僅隻是兩個多月的那一批,除了皇普玄奇與三位部長還有機關總長候遠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換了個遍,來的都是權力職位更高的大佬。
皇普玄奇視線在房間內遊弋,倏忽間落到了右手邊的第二個位置。原本熟悉的人影已經不在,而是換了一個另外一個中年男人。
那個位置本來是邊奇正的位置,可如今他已經叛出天缺府,不知所蹤。
皇普玄奇至今都不清楚為什麼邊奇正要背叛他。
論地位,他已經位列天缺府研究所所長,幾乎與三大部長齊平,僅次於皇普玄奇本人;論權力他除了統帥研究所內的數十名研究員外,還能夠在不請示三大部長的情況下任何調動一隻執行部小隊,或者最多十支特策組小隊,或者數量不過百的後勤部成員為他工作,不僅如此府內的各種資源他也可以隨便調用,用於他修煉的資源更是少不了,要不然他也沒辦法在十年內就從煉形返虛初期修煉到如今的煉形返虛後期。
他自認為他已經極度優待邊奇正了,他所親信之人除了章華池之外就是他了,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背叛自己。除非他本身就是散修聯盟的人,隻是一直潛伏在天缺府內部。皇普玄奇已經修煉到了煉虛凝神境界,早已經脫離了凡軀,此時卻依然被自己的這個推測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麼猜測的話,邊奇正確實從很久之前就一直很反對天缺府吸納散修,理由是散修質量參差不齊,心思不定,難堪大用。這說不定也是邊奇正刻意說的。
“府主,府主......”章華池推了推皇普玄奇,皇普玄奇回過神來。
“皇普府主,你真是好雅興啊,會議桌上神遊物外。”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正是剛剛說要取締散修的那個中年人。
有人打著圓場,“皇普府主昨天與幽泉鬼王和血海鬼王打了一場,已經收了重傷,昨晚又和散修聯盟的盟主打了一場,難免思慮倦怠,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