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兒,我答應過你,這輩子隻有你,不再娶妻納妾,你無法生育,我也絕不食言。」他拉起她的手,牢牢地握住,向她保證不論發生任何事,這輩子他都會牽住這雙手不放。

「掌鳴!」她不停搖頭,掙脫不掉他的手,眼淚掉了下來。「我要不起你的誓言,我也不要你的誓言。你曾經責備房伯修,不許他為了若梅成為房家罪人。掌鳴,我深愛你,我曾

經試著想過讓你再娶一房,但是我的心很痛……對不起,我好像做不到。報以我想隻有我回天崖山去,對我們彼此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出來了,她還是要回天崖山。看得出來她心意已決,難以撼動,眼神堅定,透著一份固執。

連掌鳴深深歎息,「伯修當時曾經罵我,我不曾愛上一個人,無法體會他的心情。煙兒,此時我已能了解他的話,煙兒,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也不允許你離開我。」

這些話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現在卻字字句句都刺著她,令她疼痛。「掌鳴……我不是你的責任,你不能為我對不起連家祖先。」

連掌鳴望著她的眼裏充滿疼惜,沒想到她把當初他對房伯修說的話深刻在心裏,用來折磨自己……對他,也成為極大的諷刺。

「煙兒,我本不想在此時提起,關於這件事……」

叩、叩……

門上敲了兩聲,門板被從外麵推開來,連掌鳴和餘煙同時轉過頭,門外金色光芒灑落,在站立在門口的一雙人頭頂上形成耀眼的光圈,一時看不清來人麵貌。

「大哥,餘煙……啊,我應該改口叫你大嫂了。大哥,大嫂,我回來了。」輕柔的聲音響起,來人蓮步輕移,笑容溫柔可掬。

「若梅!」餘煙大叫,驚喜地衝過去抱住她。

房伯修跟在她身後進來,跟著若梅叫喚,和連掌鳴站在一起,看著相擁哭泣的兩個女人。

「餘煙,好久不見。」連若梅一見她,眼眶盈滿淚光,對她充滿感激,激動難抑。

相公和兄長一起瞞著她,她根本不知道餘煙的昏迷,以為她與兄長拜堂成連家媳婦後,跟她一樣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直至上月接到兄長家書,相公才把真相全盤托出。

她一知道情況後,馬上求得公婆同意。回來家鄉。

「若梅,我聽說你生了一對雙胞胎,我好開心,不過京城離此路途遙遠,你怎麼會回來呢?」餘煙困惑,擔心她有什麼事。

連若梅目光越過她,迎上連掌鳴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撫著額頭,步伐輕浮不穩,身子飄晃。

「若梅——」

梅花閣打掃得幹幹淨淨,連若梅躺在床上,身邊多睡了一對九個多月大的男孩,兩個孩子正熟睡,紅潤的臉蛋,白胖的身材看起來非常健康。

餘煙氣炸了,養命石早已拿下來掛在連若梅胸口,送走大夫後,馬上指責房伯修,「若梅體弱,又有身孕,你怎可帶著她遠行!需要養命石你說啊!我可以上京城去,不需要你帶著她冒險走這一趟。

房伯修早已臉色發白,嚇出一身冷汗。

站在一旁的連掌鳴,嚴肅的臉上隱約流露悔色,緊握拳頭不言不語。

這兩個男人顯然都被連若梅擺了一道,本以為她隻是作戲假裝暈一下,誰知道弄假成真,請來的大夫本來也隻是打算配合演戲,這一把脈才知道不得了!

連若梅已有兩個月身孕,一路顛簸回來,險些流產,如今得躺在床上好一陣子了。

「大嫂,你別罵我相公,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又有了啊。」連若梅在兄長和丈夫的瞪眼下,佯裝一臉無辜,拉著餘煙的小手道:「我是思鄉病犯,想回來看看你和大哥,才拿養命石當借口,央伯修陪我回來小住,不想戲言成真。餘煙,對不起,暫時又得和你共享養生石了。」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呢!我被你嚇壞了才是真的。」餘煙緊緊握住她的手,眼淚掛著,差點落下來,忽然看見一對雙胞胎像是心有靈犀似的同時睜開眼角。她驚喜大叫,「他們醒了耶!眼睛好圓哦!」

她這一叫,卻把雙胞胎嚇到了,登時看見雙胞胎變臉,下一刻就齊聲哭出來,「嗚……哇啊哇啊!」

餘煙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連若梅正要爬起來,房伯修趕緊阻止,「若梅,你躺著,我來就好。」他利落地抓起一個,轉身看了連掌鳴和餘煙,便塞入餘煙懷,完全不顧餘煙一臉驚恐,手足無措,手忙腳亂,心髒差點嚇飛了出來,他回頭去抱另一個。

「讓若梅休息,我們把孩子帶出去。」房伯修駕輕就熟,抱著孩子走出去。

「哇啊…哇啊…」小男孩毫不給麵子的在她懷裏大哭,扭頭要回去找娘。

「別、別哭啊……快別哭了,乖哦……掌鳴,怎麼辦…人呢?」餘煙還站在房裏,看見床裏的若梅轉身睡下,不忍吵她,回頭找連掌鳴,才發現他也已出去。「喂,你們別丟下我啊……」她緊緊抱著寶寶,深怕一個不小心把他給摔落了,又怕步伐太大,萬一摔跤,把寶寶給摔出去,小心翼翼地輕移步伐,慢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