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算是個中翹楚。
老人驚訝地抬眼,詫異他這麼快就棄械投降。
“小子,你越來越坦然、好相處了。”與三年前一比,他是改了許多。
展司漠輕笑著,聳肩,自我調侃道:“能屈能伸是我的至理名言。”
“這倒也是,品謙那孩子常說你崇拜韓信。”
“是啊,蕭何這不就來了嗎?”他瞇起眼,看向遠遠踱來的人。
哦?楚楚是他成敗的關鍵呀!老人甚是欣慰的看見展司漠眼底不經意流露的深情。
溫楚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短褲,足蹬沙灘鞋,抱著棄兒走來,熱風拂飛她的秀發,她燦爛的笑容令艷陽羞慚得隻想隱去。
溫楚先看了展司漠一眼,發現他頗為悠哉自得,爺爺也無不悅的表情,兩人相處的情況似乎還算融洽,她惴惴難安的心總算能稍稍放下。
“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都在談些什麼?”她笑問。
“沒有。”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同時摘下帽子,爭相保護粗心的小女人。
溫楚和他們一樣呆愣地看著兩隻蒼勁的手臂。一大一小驚異的相互交換一眼後,同時笑出聲,可是笑歸笑,誰都不願稍稍退讓,手仍伸得直挺挺的,似乎是有意掂量在她心裡的地位。
瞧出兩人明顯的較勁意味,溫楚淡淡一笑,將棄兒挪到肩頭,伸手同時接下帽子。就在四隻眼睛直勾勾等著看她怎麼解決這道難題時,惡心突起的棄兒幫她解決了難題,喵嗚一聲,像吃了一噸興奮劑似的,縱身朝紫嫣紅的花海飛撲了去。
之後,艷夏的微風頑皮地戲弄起兩頂被遺棄在旁的草帽,死沉的午後開始鬧出歡愉聲,隻聽見嬌呼聲先起,緊接著輕笑聲、歎息聲,以及惡貓恣意的喵嗚聲跟著響起,一聲疊一聲,清脆的、低沉的、慈藹的,玩得正開心的眾聲交疊,結果竟是……聲聲入耳嗬!
“你會選我的。”偷偷地,有人這樣自豪。
女孩不作答,笑著踱開身,假裝追趕凶貓去。
“胡扯,當然是我。”一旁滑動輪椅散起步來的灰眉老人不小心偷聽見,理所當然加以反駁。
追得氣喘籲籲的女孩還是選擇笑而不答,隻因為這種問題太難為人,兩個都是至愛,不能比較呀!
艷陽下,趕集的和風懶懶地拂動草帽,一掀一掀又一掀的,孰重孰輕的爭執聲不斷飄起,好生困擾了風兒,然而夾心人並不擔憂,隻是輕輕、輕輕地笑著……
牧羊人的心聲
唐
炳哈哈!這回唐食言了。
原本吾人是個有理想、有抱負、堅持原則、說一不二的時代女青年,不料旦夕之間風雲變色,竟為了《我心不屬於你》後記那位愁老兄,背上“食言”的臭名,想想真是太太太劃不來了。
何來食言之說呢?如果大家沒從上一本的後記看出來我曾暗示這本是古代的,那表示我模糊得很成功;那如果大家看出來了呢?這……等著我切腹謝罪好了。可是聽說切腹有很復雜的手續和方位,如果切得不好,不僅不會死,反而徒增痛苦耶!所以說,還是先留著一條命,看看明天會不會更美好,看看我能不能洗刷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