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頭,阿野嘴巴一張,身軀傾前狠準的咬住了它。
「你沒斷奶啊?咬我指頭。」花欣送上另一隻手,一次五根手指讓他一並咬個夠。
兩人一陣笑鬧後,花欣習慣的橫躺她專屬的肚皮上,臉貼向阿野的肚子,隔著紅色毛衣磨蹭著。「別逃避了,快問我是哪兩條路?」
「不要。」他耍脾氣地打掉她作怪的手。
「你一定要問。」
「我說不要就不要,你廢話那麼多幹嘛。」他被她鬧得有點上火。
生氣了......花欣意識到事態嚴重,不敢再嘻皮笑臉,直截了當的解決問題。
「一是分手,一是保持現狀,談現在很流行的長距愛情......」從阿野僵黑的臉寵,花欣很欣慰的發現他捨不得她,明顯的他痛恨這兩個提議。
「......然後呢?」
「最後就是我犧牲一點跟你去嘍!誰教我不能沒有你呢!」她不很認真地出
拳,不痛不癢、純情趣的捶打他硬如花崗石的肚子。
阿野的臉更沉。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不想她為他未知的前途犧牲,沒理由要一個人為另一個人這麼做,愛情沒有偉大到犧牲所有。而且剛去日本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那裏的環境如何,不想連累她。
「第二個好了。」他含糊地嘟嚷,聽得出情緒很低落。
「那就這樣,我尊重你的決定。」相較於枕邊人的不情不願,花欣慵懶的語氣太乾脆了些。
雖然是自己心不甘、情不願的選擇,阿野還是火她答應得太不留戀,於是蠻脾氣一發,一把摟得她險些休克。
他不要和她分開!
一票大男生在一起,撞球場絕對熱鬧滾滾。
花欣趁著幫大夥兒買飲料的空檔,拉著同學一起逃出撞球場鬧烘烘的貴賓區,在吧抬前拉住同學。
「戚水笙同學,我很不想對你說這麼客套的話,但是,謝謝。」笑出淚水的眼眸,已有濃得化不開的依依離情。
「太見外了,花欣同學。」戚水笙企圖衝散傷感情懷的笑眸,搖曳著淚光。
「你幫了我這麼多年,沒能幫你什麼,我過意不去。」
「好個沒幫什麼,可沒幾個人有那懂能耐在冰川的車隊幫忙安插工作,總監秘書?不錯的頭啣,我不會讓你這推薦者丟臉的。還謝謝你大方的把突然迸出來的東京別墅,免費讓我們使用。其實我家那口子很樂意養我的。」
戚水笙鎮她一眼。「女兒當自強呀,我可不準你汙蔑了日文係才女的威名。」
「我恰好也這麼想呢。」噙著離愁的淚,兩人仰頭大笑。
「戚水笙同學,自己保重了。好好看住自己,不過要是發現了好男人就讓他拐跑吧。」花欣取笑著揩去眼角的淚珠。
傷感的淚水終於笑出戚水笙故作堅強的臉頰,她笑著低頭抹去泛濫的淚水,卻越抹越多,最後脆弱的摟住伴她多年、已成為生命中極重要一部分的姊妹淘,想笑卻哭個不停,頭抵住老同學溫暖的肩頭,淚水一滴滴滑落。
大學同窗的過往,一起頑抗工作壓力的點點滴滴,都將成為回憶了。
憶及過往遇到挫折時相互打氣,興之所至一起搞怪,笑著叫著抱在一起分享女孩子家的悲歡心事,從未想過日後兩人會離得這般遙遠。以前彼此是隨傅隨到,以後卻連無聊時相偕出來散心、打打撞球,甚至徹夜談心都成為可遇不可求的奢侈想望。
生命的部分防佛被掏空,戚水笙頓覺孤獨寂寞,隱忍了許久的淚水再也收不住。
「水笙......」
「對不起,失態了,敗了你的玩興。我出去......透透氣,你別理我。」戚水笙哽咽地挺直身,擺了下手,轉身朝撞球場外走。她在門口頓住步子,勇敢抬起又哭又笑的悽楚淚容模她。「回貴賓區前先去衝衝臉,省得你家親愛的以為我欺負你,罪加一等,以後連門都不讓我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