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2 / 3)

還有二十樓。「你那口子通常怎麼幫你處理麻煩呀?」戚水笙嬌滴滴地眨出迷霧般的眸色,一臉童稚的好奇心。

「首先,他呢會先賞給不識趣的對方一記兇惡大白眼,然後叫人家滾到喜馬拉雅山涼快去,永遠別再讓他遇見。」花欣悠悠輕笑,狀似無限苦惱。

「那,如果對方瞎纏不休呢?」戚水笙表情添了幾許柔媚,嗓音依舊嬌滴滴。

「應該就直接動手了,」花欣愉快的笑出聲。「我家那口子很缺耐心,他那一票哥兒們常戲稱他是獸王。他上回修理我家表弟們,打得他們一個禮拜下不了床呢。」

兩位準備出手的男士聽聞,痞子臉一震,略略收斂了見色心喜的狩獵表情。

「你家弟弟們真不禁打,七個圍打人家一個,好意思臥床那麼久呀。」戚水笙不以為然的嘖嘖嬌嘆道。「那個撞球場闊爺爺的孫子,據說也是被?」嬌媚的美眸探詢向麵泛羞慚的同學。

「我家那口子和他兄弟聯手扁回病床的,人家車禍重創出院不到一個禮拜呢。唉,幸好老爺爺寬宏大量,念及這個寶貝金孫也是那口子救回來的,一命抵一命,總算不計較。」花欣羞愧的撫額,沉重的嘆道。

一樓的叮聲響起,兩位目不斜視的男士等不及電梯門全開,迫不及待衝了出去。

「這是繼上次在百貨公司前,即興演出的那場淒絕美絕的三角苦戀戲碼後,我倆又一驚世佳作。」花欣和戚水笙笑成一團,兩人相偕笑進地下停車場。

「你家親愛的從那次起把我列為怪胎之首了。」戚水笙玩心大發,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他以後會不會拿這個當藉口,不讓你和我在一起呀?」

「他是曾經受不了的暗示我帶你去精神鬥掛號,還再三囑咐我不能被你的『神經質 傳染了。唉,你說我能怎麼辦呢?你這表裏不一的女人,是這麼地搞怪惹人愛呀。」

戚水笙和花欣滑進車子前,隔車對瞅一眼,同時爆出大笑。

從今天開始,他的身分就是她的同居人了!

阿野的眼皮猛地彈開,比六點半的生理時鐘提早一小時喜孜孜笑醒,瞪著重新粉刷過的天花板呆笑好半天,若有所思的眸子才順著視線溜向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天色將明,一片迷霧般灰濛濛,不大不小的雨點淅淅瀝瀝地打在庭院的樹葉上,冷雨打起了冷風,打飛了窗邊的青綠色紗幔。

又溼又冷,是北臺灣道禮拜的天候型態,當中南部酷熱如炙夏,溼答答的大臺北已有入冬的枯寂味,緯度偏北的日本已經下雪。

黝亮碩實的手臂越過酣眠的人,旋亮床頭燈,暈柔的燈火立刻驅散由半敞的落地窗飄入的絲絲涼意,阿野飄遠的思緒也被蠕動的香軀勾回。

嘴角盎然的笑意持續加大,他動了動環在枕邊人腰側一整夜的大手,小心的將呼吸勻稱的人挪入懷中,讓她光滑的背緊貼著他胸膛。

終於成功窩進來了,喲呼!

從今以後,她的衣櫃裏有他的衣服,鞋櫃有他的鞋子,他的牙刷、毛巾和她的放在一起,他的沐浴用品和她的混雜在一起......他可以隨時看到她......兩人可以和昨天一樣手牽手到大賣場買東西、輪流倒垃圾,閒得發慌還可以相偕去打撞球......

她的生活,他終於成功滲透進來了,喲呼!

興奮的手越過懷中人側趴的嬌體,半撐在她身上,喜不自勝的他衝動地低頭舔吻她圓潤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