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欣苦楚的笑了笑,緊繃的心情緩緩鬆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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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勁半彎身軀,玩世不恭的飛揚笑臉盡斂,俊美鳳眼認真地望著她。
「他下個月要去鈐鹿參加八耐賽,以他現在的心情,我們都不希望他上場拿別人的命開玩笑。可是那頭牛一蠻起來,十輛卡車也拖不動,除非我們聯手打得他半死。你也知道,我們一下手絕對不隻讓他半死。所以幾個兄弟商量的結果,是希望藉助這個------」阿勁絕美的俊臉露出醉人的笑,伸指點住花欣平攤的掌心。「拉住莽撞的他,拉不住,至少可以安撫他焦躁的心。我得在蠻牛回來砍人前閃人,萬事拜託你了。」
花欣深望著飛也似閃人去的阿勁,惴惴難寧的不安感在二十分鐘之後,阿野拎著她最愛吃的祥記鹵味,不發一言丟給她,就逕自抓著晚餐到一旁狼吞虎嚥的體貼舉措中,一舉消融殆盡了。
溫暖重回心底,過往的甜蜜悸動重駐心坎,悠然的心再度飛揚,花欣莞爾失
笑。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僵局吧?她別扭,他更不自在,她隻需做回自己,做回那個愛逗他的自己就好,假裝那層尷尬的隔閡不存在就行了。
但和解的這一步須由她跨出才行,至少她欠他這麼多。
陪楊品逸輕鬆自在的話家常,花欣不再因為悶不吭聲坐在零件堆中的阿野而心緒惶亂。他也不避不閃的坐在她身旁,專心組裝他昨天努力拆解下來的車子,心情是近月難得的平靜,表情也是接近於心滿意足的。
「十一點多了,打擾那麼久,我該回去了。」
阿野快樂的心從高空狠墜了下來,臭臉再度浮現,眸子悒鬱不快地溜向左側,不意撞上那雙噙笑瞅他的美眸。他惱羞成怒的狠瞪她一眼,火惱的眸子恨恨地溜回零件堆。
整晚在盼,她卻隻顧著和學長聊天,好像忘了他的存在。
慍惱間,眼角捕捉到那個嬌軀優雅的起身,阿野手中的曲軸著慌地滑掉了。正想伸手拉回她,她柔軟的發絲卻在這時暖暖地飄拂過他俊挺的鼻尖,震湯出他一身熟悉的熱燙。
「我要回去了哦。」立在阿野身後,笑睇坐在地上雙腿盤得開開,像個大孩子在積木堆中玩耍的他,花欣動情地將貼近他的嬌軀彎得更低,柔軟的臉膩在他耳畔,柔柔嬌問:「你要送我,還是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
阿野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狂浪淹沒,呆忡好半晌,好不容易勉強回神,久疏的語氣卻硬梆梆:「今天幹嘛不開車來?」
「車子拋錨。」花欣蹲了下來,手自然搭在他僵硬卻寬闊溫暖的肩頭,傾前看他在忙什麼。
「好像要忙很久,你忙好了,我自己叫車回去。」起身前,她柔軟的嘴唇輕碰他堅硬的臉頰,以隻有他聽得到的音量,不勝憂愁的自言自語:「親愛的,你還要氣很久嗎?......對不起......這種事我沒應付過,怎麼辦啊,頭痛,氣消後,麻煩你掛個電話給我。我想念你,拜拜。」
她向他道歉了......說她沒應付過這種事......沒錯!明明還說想念他!
阿野載不動許多驚喜的心,再無半點保留,沒出息的全盤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