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嗎?不是某人需要時間沉澱心情?」
「戚水笙同學......」花欣苦澀得僅能以笑聲修飾心情。「我希望他能夠原諒我,但是不太容易。我這陣子飛日本和冰川那家子同旋,一個月突然就過去了,他一定氣死了。」
飛日本前,曾去車行想向他悔過,人明明到了車行外麵,也徘徊了一個多小
時,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進去......
他為什麼不像她前幾任男友一樣,在她心中無足輕重,讓她索性瀟灑的放他
走,而不是苦惱著如何挽回他的心。這隻表示阿野在她心底的份量,正往她極力抗拒的方向走------她漸漸變得依賴他,離不開他了。
戚水笙見老同學麵色凝重,又是嘆息又是揉額無限煩惱的,不禁好笑道:「抱歉,都是我的錯,要不要我出麵幫你說情?」
「不必了,禍是我惹的,我自己麵對。沒辦法,誰教我不能沒有他呢......」花欣裝腔作勢一嘆。忐忑了一個月,心情亂到極致卻不能再逃避了。她真的很想念他呀......
「這句話夠惡心。」戚水笙粉臀半靠辦公桌,後側身撈來卷宗翻閱,姣美的傃色菱唇微微掀起。「你不要擔心,從你們芝麻綠豆的吵架原因,我抽空分析了下,得出一個結論。」
花欣交疊雙腿,有氣無力地洗耳恭聽。
「你沒給你那口子足夠的安全感,你那口子對你嚴重信心不足,否則他不會小題大作。」戚水笙從卷宗裏抬起漆黑溺人的美眸,調皮地對愁著臉的她嫣然一笑。「隻要你主動跨出這一步,讓他安心,住後你們的感情會像搭協和客機一樣,又穩又安全,而且飛行速度,咻------」她俏皮地比了個飛行手勢,配合音效,笑道:「超快。」
「同學,饒了我吧,協和客機很吵的......」花欣狀似受不了地舉手投降。發噱的兩人對瞅一眼,默契的朗聲大笑。
下午不到兩點,花欣就被老闆以洽公的名義驅逐出公司。
她知道好朋友的心意,也終於鼓足勇氧,硬著頭皮順利踏進車行。可是阿野卻不在,聽品逸說他去教練場幫人家試車,不知何時回來。
她莫名的鬆了口氣,和準妹婿坐在車行裏,討論起他與妹妹九月回國即舉行的訂婚典禮,神經隨著偏紅的天色而漸漸繃起。
兩人聊得正融洽,遠處猛不防地呼嘯來一陣熟悉得令人懷念的重車引擎聲。
在街燈全亮的晚餐時刻,阿野載著阿勁回來了。
「阿欣,你來啦!」阿勁熱情的跳下車。阿野的臉被安全帽罩住,無法透視思緒,但他的身軀似乎在乍見她時曾經僵了一下。
「好久不見。」花欣好不容易穩定的思緒,這一刻全亂了,緊張的眼睛不由自主凝注著正在外麵停車的人。
阿野拿下安全帽,甩了甩運動過度汗溼的發,麵無表情轉身走了進來,看也不看她一眼,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
怎麼辦,一般情侶在冷戰過後都怎麼和解呢?好想逃......可是這一逃等於正式宣告他倆的關係永遠結束,難再回頭了......她不想這樣......
「阿------」花欣深吸一口氣出了聲,卻來不及喊住長手長腳的阿野,繃著臉的他快步越過她,直接上樓了。
他好像很生氣......
不敢迎視楊品逸和阿勁憐憫的眼神,花欣羞窘得全身燒燙,沒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