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穿的整整齊齊------雖然裙子太短------卻同樣輕而易舉的撩動他孬種逃避她一個多月的心,又意亂神迷了。
那件事發生的隔天,他立刻提前飛去日本幫幾家簽約的車廠試新車,順道晃晃冰川賽車學校附近的環境,前天才回來。
今天是幾年前不小心救了一命,從此就陰魂不散纏著他的那個溫吞死小子,和他同樣溫吞的老太爺,強迫他到他們號稱全亞洲最高格調的撞球場參觀參觀,順便試試身手,也順便談談讚助他自組車隊的事。
才被拖進去沒多久,就看見她走進來,然後整晚在招蜂引蝶。來撞球竟然穿貼身短裙?!
「好久不見。」花欣微微一笑,極力持穩心神,不讓心底的緊張與恐慌流泄在悠然的麵容。
這聲客氣到已經算生疏的問候,足足讓阿野皺了五次眉頭。
「好久不見。」他沒好氣的粗聲回她,看她明明不自在又要強裝沒事的樣子心中就有氣。她甚至沒問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最近好嗎?」花欣沒話找話並拚命告訴自己,至少要寒暄超過三句,才算自然,才可以走開。
「最近好嗎?」牙齦狠狠地咬得快崩裂。剛才跟她朋友在一起,她明明不是這種鬼打到的樣子。
「我很好。」
「我也還沒翹辮子。」頸際繃現的一束肌肉不尋常地搖動著。
「那品逸他們呢?」他又在嘔氣了嗎?
「他們活得還可以。」一口鬱氣在心頭發酵,阿野很忍耐的把持住石化麵容,直到她不知所措低下頭,心裏那把火才從瞳底爆衝了出來。
「那------」
「你用不著那麼累,我來替你廢話!再來是問阿靈吧?她的功課一樣爛到長
蛆。然後是不是阿勁?他一樣是模特兒界一條活躍淫蟲。再來呢?你要問誰,是不是阿悠?」
「阿野,夠了......」哭笑不得的感覺意外的柔軟了花欣僵緊的容顏,並奇異地覆蓋她心底的緊張感。
「你耍這種白疑有什麼意義?!」她容忍小孩子的語氣,刺傷此刻異常敏[gǎn]的他,阿野再也受不了的當街咆哮。她這種態度,教他怎麼道歉?她隻會火得他更想......吻她而已。
花欣好幾年沒動肝火,連他那天強吻她也是錯愕居多,而且她來不及生氣就笑了,事後隻覺得是一場鬧劇。
不可理喻的瞪他一眼,她急步越過他想走,卻被僵惱在原地的阿野反手一扣,一把給硬拖了回來。
不讓兩人再有太過親近的機曾,花欣站離他十步遠,防備著臉色鐵青的他,想到上次的糾葛,心跳不由得加速,耳根燙紅。要命的是她今天梳髻,脖子完全展露,現下火燙的程度不輸給耳根。
「你要不要站去那裏?」手忿忿一比,指向三十公尺外的對街。「我能在這裏把你怎樣嗎?你不要一副被強暴犯逮到的倒楣樣可不可以?我不會性饑渴到這種地步的,你放心!」阿野無法忍受她刻意拉出的距離,隻不過是一次失去控製的行為,就讓她避他避得什麼一樣,他就是不要她離他那麼......遠,不行嗎?
反應真激烈,典型的做賊心虛,算他良知未泯。
好心情陸續鬆弛花欣抽緊的神經,她唇畔微漾了抹若有似無的笑,那是站在幾步遠又滾滾冒煙的人所察覺不出來的釋懷淺笑。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她語氣柔和,不自在的疏離已漸漸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