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你們這些臭男生玩就玩,嘴巴幹嘛那麼壞。」

花雕賞葷腥不忌的難兄難弟一記白眼,端著托盤從和室另一頭鑽進來,坐在親愛的男朋友身旁,一一分送啤酒。看見門邊轉身欲去的人。

「姊姊,進來啊,這些人你都認識的。對不對,楊品逸?」手大方勾住麵色見腆的男朋友。

花欣原想上樓泡個香噴噴的澡,洗去身上黏膩的汗水味,再下來會會一票男生,現下經粗線條的妹妹這麼一叫,隻得作罷了。

纖巧的裸足一踏上和室地板,喧鬧的室內立刻靜悄悄,生怕唐突了佳人。

「新年快樂。」花欣傾身抓起鴨血咬著,並納悶男生門突然變斯文。「吃啊,別拘禮了,這袋零嘴要是吃不完,一樣得勞煩各位打包回去,吃吧!」

大男生們歡呼著一哄而起,粗魯的手爭先恐後的探望托盤上的小菜,室內旋即恢復活絡嬉鬧氣氛。

「新年快了,今天打擾姊姊了。」長相俊朗的楊品逸準備讓出椅子,被花欣愉悅地揮著鴨血阻止。

「大姊,新年快了,感謝你的鴨翅。」盤腿而坐的阿勁綁了條海盜巾,一身活力,指著隔壁座低頭默默啃雞腳的小夥子,介紹道:「這個是阿郎,兄弟會最幼齒的成員,剛入伍。小子,你懂不懂江湖規矩,快叫大姊。」

「大姊,恭喜發財,新年快樂。」阿郎害羞的臉迅速抬起又垂下。

「別打我主意,無論如何,辦不到!我頂多祝她新年愉快。」阿野先聲奪人的揮開那支指向自己的鴨翅,雞皮疙瘩爬滿臂。不隻因為番婆姐的過分接近,還因為這些平時葷腥不忌得哥兒們一反粗魯常態,像個文明人一樣姊姊長、姊姊短的叫。

才早生他兩年,叫姊姊不會太沉重了嗎?

「謝謝,你也快樂。」花欣將臉湊到阿野繃硬的頰際,飛揚的發絲掃過他堅挺的鼻端。「門清一摸三呀......嘩,碰碰糊加大三仙,是貢上開花嗎?」

指著臺麵的漂亮牌色,花欣笑見倉皇逃走的人草率地點點頭,擠進阿勁的椅子裏。

「那你今年賭運不錯嘛,小鬼。」她順勢坐下,沒發現阿郎看清楚她臉後,雞腳滑出嘴巴的錯愕表情。

「哪裏,普普而已。」阿野得意的將阿勁頑抗的臀部擠開一點。

不得了,皮球不彈了,這次居然沒對「小鬼」感冒,花欣暗自讚許。是過年的關係嗎?

「大姊也是麻將行家哦。」阿勁驚疑。她看起來賢慧、氣質出眾,根本是秀外慧中的良家婦女典範、傅統中國女性代表。

「不到行家境界,略懂皮毛,不至被唬罷了。」花欣灌著妹妹遞給她的生啤酒。

「嘿嘿嘿,名師出高徒,姊姊的麻將是我教的哦!」花雕丟下骨頭,一臉得意非凡。

「事到如今,我也就承認了,是那丫頭拿刀逼我就範的,不是我生性嗜賭。」「姊姊亂講!」

雖然不夠活潑,但也不致內向的阿郎一直默不作聲,靜靜聽著四周輕鬆自在的談笑聲。

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注視花欣,深思的眸子幾次停在那個輕鬆融入男生堆中,彷佛與熟識的老朋友久別重逢話家常的人;聽她依然不慌不忙的清脆嗓音,看她自在愜意、依舊迷人的笑靨,欣賞她白信卻不自滿的舉手投足。

除了氣質更沉穩,這張睽違四年多的清雅容顏絲毫未變,輕顰淺笑的神韻甚至更為嫵媚動人。

阿郎怔忡的思緒倒轉至四年多前那個慌亂失序的夜晚,十字街口驚鴻一瞥後的短暫留痕,及至夜更深之後的再次邂逅,都讓他對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