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彤沒有理會不住哭泣的解語,徑直走了進去。一進去,映入眼底便是一臉慘白的馨蕊虛弱地躺在床上,額上的汗不住往下湧。李鈺彤心一驚,她生過幾個孩子,也大概知道生產的情況,瞧著眼前這景況莫不是難產。一想更覺得心跳得厲害,壓住心頭的不安,走上前去。
“妹妹?”
馨蕊因疼痛意識已有些模糊,乍聽到有人叫自己,費力地睜開眼睛,“彤姐姐,爺呢?”$$思$$兔$$在$$線$$閱$$讀$$
“爺進了宮還沒回來,已經讓人給送了信,說不定這會兒正往回趕呢。”李鈺彤柔聲安慰,心裏也沒個底,宮中無事還好,胤禛還能早點回來,若有事呢,在宮裏耗一天都可能。眼下隻想著先安撫住馨蕊,讓她安心才好。
馨蕊看李鈺彤閃爍不定的眼神,心中大概猜到今日恐怕是等不到他回來了。還想說什麼,又一陣疼痛襲來,手指死死摳住身下的床褥,緊緊咬住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妹妹。”看馨蕊難受得模樣,李鈺彤也跟著心疼,受了那麼久的苦,終於等到要生的這天,卻又是難產,這孩子還真是多災多難,再這樣下去隻怕大人孩子都會出事。李鈺彤撇過頭,忍住淚讓自己往好處想,握住馨蕊的手卻不住顫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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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芳苑。
“汀蘭苑那位怎麼樣?”
一襲水紅的烏喇那拉清雅望著院中的花,臉上看不出表情。
“還沒生,聽產婆說恐怕是難產。”
難產?烏喇那拉清雅默念著這兩個字,嘴角邊噙著盈盈笑意,她還沒做什麼,那頭就是這樣了,若自己再加把火,隻怕大的小的都留不住吧。想著想著,不覺“咯咯”笑開,“去,給我拿件氅衣來,我們也去看看。”
解語捧著換下來的濕帕急急往外走,剛一出門便和一個人撞了滿懷。抬頭一看,忙跪下磕頭,“奴婢該死,衝撞了福晉。”
烏喇那拉清雅看著眼前怯懦的女子,多相似的眉眼,怎麼以前她竟沒注意呢。忽然想起了什麼,莫名地問了一句,“你可見過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解語疑惑地看向烏喇那拉清雅不知她語意為何。
“前幾天十四阿哥向我打聽府裏是不是有個象側福晉的丫頭,還說除夕的時候在宮裏見過。”
除夕?解語仔細一想,想起了除夕夜碰到的那個男子,是他,原來他是十四阿哥。可是他為什麼打聽自己呢?仍是一臉迷茫地望著笑盈盈的烏喇那拉清雅。
看著她不明所以地模樣,烏喇那拉清雅心下一動,這也許是個很好的棋子。溫柔地上前拍了拍解語的肩膀,“傻丫頭,這還不明白,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說罷留下愣愣的解語進了屋。
好日子?解語暗自揣摩著這幾個詞,後知後覺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恍惚間憶起那一晚,那挺拔的身影,溫柔的眉眼,白皙的臉頰頓時豔如桃花。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生,雍親王側福晉年氏生下一女,為胤禛第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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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夜色中隻有一彎新月掛在地上,溫柔地俯視著大地。偶爾有輕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地聲響,在一處隱秘的園中,兩個看不真切容貌的人影靜靜站著,隻有當風卷起那輕盈的裙角,才透露出人的身份,是兩個女子。
“你為什麼沒有動手?”
另一個女子像是沒有聽到她身邊人的問題的一樣,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