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蕊抬頭去望,淡綠衣裙長及曳地,發間僅一支白玉簪,明媚的鳳眼中滿是媚意,薄施脂粉的麵容的可以看出她的天成之姿。雖是青樓女子可是卻未見紅塵之氣。

馨蕊有些奇怪,自瀾裳進門,她沒開口說話啊,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女子?∫思∫兔∫在∫線∫閱∫讀∫

“小姐從我進門就是滿眼敵視,未正眼瞧過我一眼,這樣還不是女子嗎?”瀾裳柔媚的笑看著馨蕊,在這風塵之地這麼久,男子和女子自己還辨不出嗎?

“她那是怕你對十四有想法。”十阿哥接話道。

“木頭十,我不和你吵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許叫我木頭十。”

“我偏叫。”

站在一旁的瀾裳看著爭得麵紅耳赤的兩人,心下了然,能這樣和十阿哥說話的,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即使身世不顯赫,也定與在座的幾人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她隻是淡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麼多年,她知道一個風塵女子該有的分寸。

“好了好了,別鬧了,老十,你一大老爺們兒就讓讓馨蕊。”九阿哥邊笑邊說。

“你們就都幫著她。”十阿哥一臉不滿。

“十哥,怎麼說以後是要做你弟妹的,你就讓讓嘛。”

“弟妹?誰是他弟妹。”

“看見了吧,人家不願意,不是我不讓。”十阿哥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許是和馨蕊爭久了。

“對了,瀾裳,這次花魁大賽你可有把握?”九阿哥問道。

“這次我並不想拔頭籌,把機會給她們吧。”瀾裳已做了連續五年的花魁,如今的她早已名動京城,不需要那些個虛名再為自己增添風光了,她要的已經足夠了。

“咦,瀾裳姐姐還真是怪人,別人是搶破頭要爭頭籌,姐姐倒是好,還推給別人。”

“哼,她和你一樣,都是異類。”十阿哥搶先說道。

馨蕊白了他一眼,等待瀾裳的回答。

“小姐有所不知,這樣的日子瀾裳已經過夠了,我想離開這裏去過平淡的生活。”

“瀾裳可是想贖身?”九阿哥正色道。

“這敢情好,九哥正好收了你。”十阿哥嬉笑道。

“老十……”九阿哥神色窘異。

“老煩十爺記掛了,瀾裳可以自己贖身的,這麼些年我自己也攢了些積蓄。”

瀾裳淡淡一笑,對剛剛十阿哥的話並未介意。

“花魁大賽開始。”隨著外麵一聲高喝,吹打聲熱鬧地響起來。

“幾位爺先坐著,瀾裳去準備一下。”

瀾裳優雅地一福身退了出去。

“果然是個奇女子。”馨蕊由衷歎道。

“怎麼樣?不後悔此行了吧。”十四阿哥趁機說。

馨蕊白了他一眼,兩碼事兒,騙她的事她可是不會不介意,隻是沒想到在這風塵之地也能碰到這樣的女子,不知為何,馨蕊對這個瀾裳有著一見如故的感覺。

樂曲不諳相思結

台上正在表演的是一白衣女子,白色的麵紗遮住了嬌好的容顏。

“好,好。”一陣陣喝彩聲自樓下響起。

“這還叫好,真沒品味,瀾裳的琴那彈的才叫一個絕。”

十阿哥不屑道。

“瀾裳姑娘擅琴嗎?”

“嗯,當年她就是憑一把琴名震京城,也因為這個給自己招了禍事。”

“禍事?”

“太子當年看中了她,欲收她為妾,但瀾裳聽聞太子名聲不好,心中不願,以死相逼才保得清白。”

“那太子就那樣善罷甘休了嗎?”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