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跟我打一個賭?”
雖然柯修萊一直埋伏在孔家古堡的附近,但是當他趕到的時候仍舊晚了一步,甜花嫂和秋兒倒在玻璃花房前,紅菱不見了。
柯修萊急忙跑過去,發現甜花搜還有一點意識,他將她翻過來。
“心,心約少爺……”甜花嫂抓住柯修萊的手臂,一句話還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金碧輝煌的音樂廳裏,深藍的地毯上架著一架鋼琴,舒伯特小夜曲隨著玄的手指在鍵盤上輕盈地舞動流瀉而出。“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頓了一下,玄道。
“你是,玄?”阿瑟不無驚訝,但隨即便恢複如常,像是猜到似的。
“今天你隻能帶走一個人。”看也沒看阿瑟一眼,玄麵無表情地說著。舞台上的幕布被拉開了,紅菱和一個年輕男子被分別綁在舞台兩邊的羅馬柱上,他們的嘴上都被貼了封口膠。
那個人是?阿瑟一眼便認出那個年輕男子,是之前來殺自己的人,就算心痕不肯跟他說,他也覺察出他與心痕非同一般的關係。稍一側頭,阿瑟便看見他敞開的衣領裏白皙的頸項上那抹熟悉的嫣紅,心髒一緊。
“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太過分。”阿瑟道,握緊了拳,“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雨兒,但是雨兒的死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跟他們沒有關係。”
“我說了,你隻能帶走一個人。”玄停下手中的鋼琴,站起身來,指了指敞開的大門外,“車我已經叫人給你備好了。”玄走過來,湊過去對著阿瑟的耳朵說:“那車我找人動了手腳,運氣好的話,不一定會死。”
阿瑟猛地仰起頭,深邃的眼眸低垂下去,他一步一步走到紅菱麵前,替她鬆了綁,撕了嘴上的封口膠,拉起她的手。就在快要走到那輛車的時候,紅菱流著淚搖著頭,忽然甩開他的手,迅速鑽進車裏,鎖了車門。任憑阿瑟怎麼拍打車窗都無動於衷,阿瑟看見她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但是看不分明,更聽不清楚。紅菱一踩油門,車子便直直地朝著大路中央衝了出去。
未嗣雨躲在暗處,急得跳腳,可心痕隻讓他跟著Desire,不讓他做出任何舉動,在紅菱搶了車衝出去的那一刹那,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撒開腿飛一般地追了上去。可惜,跑到半路他便再沒力氣,眼睜睜看著那車朝著斷路衝去。
“我贏了。”玄滿意地揚起一邊的嘴角,高調地宣布。
正在這時,有人跑進來通報紅菱搶了車一個人開走了的消息。玄怔愣了一下,隨即跑出音樂廳,瞥見跪在地上呆愣著的阿瑟。他蹲下`身,嗜血如狂地揪住阿瑟的衣領,將他強拖了起來,“我真想不通,你有什麼好,為什麼人人都可以為了你去死?”
阿瑟失魂落魄地看了玄一眼,忽而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玄的金絲眼鏡掉到地上,摔碎了。他摸了摸被打的左臉,吐出一口血和一顆牙來。
“嗬,嗬嗬。”玄怔了怔,笑出聲來,“怪不得,怪不得,梅雨就算死了,你依然可以無事人一樣結婚生子。我早告訴她,她偏偏不信,那我就證明給她看,原來,果真如此……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阿瑟憤怒的瞳孔裏布滿血絲,不可置信地看著玄,“雨兒該不會是你……”
“你錯了。”玄眯了狹長的眼,“我可沒把她怎麼樣,你知道,我那麼喜歡她,怎麼舍得。我隻是幫她實現了她的願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