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這樣的狐狸鄭淼以前也見過,隻不過是他背著自己偷吃了家裏的東西之後才能看得見。想起村長家今天丟的雞,鄭淼眉頭一皺心想:難道是阿九做的?隨即又搖搖頭,阿九雖然脾氣不好但是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是絕不會做的。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的南思九也看出鄭淼的想法,理理袖子高興地站起身對正在晾衣服的人說道:“我出去了啊。”出門之後,南思九一路循著血腥味兒走到離村長家不遠處的一片草叢,果不其然的就看見一匹黑狼正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嫌棄的用腳踢踢黑狼的後腿,聽見兩聲悶哼之後,南思九才脫下外袍裹著黑狼轉身消失在原地。
竹林深處有一條小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就像一條銀色的發帶。溪邊的茅草屋前有兩個男子一坐一臥,但是無一例外的身邊都堆著十幾隻空酒壇。被南思九就回來的黑狼屈膝坐在地上,喝了一大口酒之後看你這身邊的狐狸一臉閑適的問道:“都三天了,你還不回去?”南思九枕在一隻酒壇上閉著眼冷哼一聲,沒有回答。黑狼笑著搖搖頭:“你放心,我就當這是還你的人情。這樣總行了吧?”南思九睜開一隻眼:“我信不過你。”
“啊,我突然想起來那天我好像聽到那一家人說了什麼‘鄭淼他爹’、‘小崽子不能留’什麼的。”看著瞬間就睜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狐狸,黑狼笑了笑又灌下一口酒說道:“鄭淼他爹當年是不用被抓的,但是村長覺得他爹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而且眼紅鄭淼被上天賜福的身份,就暗中使了手段。我知道的也隻有這些了,你知道,人間的事總是這麼無聊的。”沒再理會在那裏繼續念叨“珍惜眼前人”之類的黑狼,南思九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扶著門框,心裏想著鄭淼聽到這件事後各種可能的結果,南思九忽然猶豫了:到底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呢?昏黃的天色下,鄭淼忙忙碌碌的背影逐漸變得模糊,南思九心裏是害怕的。他害怕這個總是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被自己的一個消息就打擊的支離破碎,眼前突然不停的浮現出鄭淼的臉:哭著的、笑著的、迷茫的、疲累的......最終都化作紛紛碎片不斷飄遠,南思九覺得他想要找的東西也許早就在不知不覺中來到自己身邊了,也終於明白這幾天自己的煩躁到底從何而來。慢慢走到鄭淼身後,南思九抱住身前的人將頭埋在他的肩窩悶悶地問道:“你信我嗎?”鄭淼被嚇了一跳,來不及想為什麼南思九會問這樣的問題就老實的回答道:“當然了!”汲取著鄭淼身上的溫暖,南思九笑了,笑得很開心:“那你一定要一直這樣相信我。”
看著身邊睡得香甜的人,南思九將自己的唇印在鄭淼的雙♪唇上喃喃道:“阿淼。”然後抿嘴輕聲一笑,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裏。
第二天,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整個村子一下子就從安靜變成熱鬧。鄭淼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聽著四周吵鬧的議論聲和一些女人的尖叫聲隻覺得心裏一片冰涼。看著村長一家血肉模糊的身上那一道道的抓痕,鄭淼突然好想抱住阿九聽他反駁:“小爺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可是阿九走了,走的幹幹淨淨就連空氣裏那絲殘留的氣味也隨風而散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裏有一隻可愛又壞脾氣的白毛狐狸,可是現在夢醒了,狐狸丟下他走了。鄭淼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卻看見家裏正坐著一個麵容冷峻的黑衣男子。來人正是黑狼,原來自從他告訴南思九村長一家的心思之後就覺得不對勁,再想想那隻狐狸的個性就覺得會出事。果不其然,當黑狼帶著傷感到村子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