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是一座熱鬧繁華的城市,是中洲國的首都所在地,這裏不管是白天或晚上,都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到處人群川流不息。
此刻正值晌午,但城中街道上的百姓,已是猶如長龍,一眼想不到頭,他們彼此擦肩而行,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就此在他們眼前溜過。
“妖晶,妖晶……黃階一級,三百靈金,二級五百……”
“回靈草……回靈草……二百靈金一株……”
“走過,不要錯過……”
一聲聲叫賣的呦喝聲響起,使得不少人頓步,紛紛扭頭望去,不過還是有著不少人選擇了無視,甚至會冷冷的看向叫賣的商販子一眼,眼中透露著幾分厭惡。
不知他們是對於這些霸占著大半條街道的商販子,本身感到厭煩,還是討厭他們叫賣的東西,價格太高?
人群中,一黑一紫,兩道身影緩緩行走著,他們分別是一名紫衣少年,和一名黑衣男子。少年看似十三四歲,長得白白淨淨,已經初具少年英俊帥氣的模樣,就是看起來有些文弱。
而中年男子卻是身材高挑,雖不魁梧,但也顯露出幾分壯碩的身板,唯一遺憾的是,他右臉上戴著一副藍色麵具,看不清他的整體樣貌,使得他在眾人麵前,頗為神秘。
除此之外,旁人在看到他們時,都是會選擇快速避讓,仿佛很害怕他們一樣。
他們正是要前往呤詩山的鴻蒙與藍雨,原本他們是要乘坐馬車前往的,但鴻蒙轉念一想,這街道上行人擁擠,馬車或許難以通行,最終選擇了步行,畢竟如果乘坐馬車的話,還會驚動周邊攤位,那樣除了驚擾到百姓外,還耽誤自己的行程。
鴻蒙看著那些紛紛退讓的路人,感到非常的奇怪,不過他隱約也是發現,原因到底出在哪了。
他知道,這些人當中,有著不少是因為他的身份,但他覺得,更多的可能,應該是出自自己身旁的藍衣男子身上,畢竟他很少出門,認識他的人,應該不是很多。
鴻蒙緩緩抬頭,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一節的藍雨,嘿嘿笑道:“藍叔,他們好像很害怕你耶?”
藍雨是鴻蒙父王戰場上的一員副將,性格孤冷,不喜言語,給人感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加之那副看起來讓人產生許些恐懼的藍色麵具,足以說明,眾人害怕的就是他。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可以減少許多阻礙?”藍雨瞥了鴻蒙一眼,淡淡的道。
鴻蒙聞言,隻是看了他一眼,當即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可以想象,若是此時給藍雨手中拿一把刀的話,估計他能將整條街的人都嚇跑。
就在倆人靜默的行走間,時不時的聽到周邊傳來一些閑言碎語,然而在這些話語當中,似乎討論得最多的,莫過於鴻蒙沒有靈盤一事。
為此,鴻蒙也是感到有些無奈,他雖然心裏很不爽,但眾人說的都是事實,他也隻能默默的忍受著,人們對自己的奚落與嘲諷。
數天前,少年在一次家族檢測上,被查出氣海沒有靈盤,屬於一名不能修煉靈力的廢人,此檢測結果一經驗證後,頓時引來族中無數人的嘩然。
誰能料想到,一個身為中洲國皇室子孫的後人,竟會是那百萬人當中,都難得一見的廢人!
“你們知道嗎?鎮南王鴻鈞的兒子,竟然是一個沒有靈盤的人!”
“這事早就知道了!不過說來也真是的,鎮南王為人一向慷慨,更是對百姓愛戴有加,上蒼這樣對他,還真是有些不公呀!”
“嘿!瞧你這話說的,難道他暗地裏做了什麼壞事,也來告訴你不成?”
……
在鴻蒙倆人行至一家酒樓大門時,裏麵的談論聲特別的大,就連路過的他們,都是能夠清楚的聽到,裏麵傳出的嗓音。
藍雨突然頓住腳步,滿眼凶光並露,他緩緩朝酒樓裏麵望去,隻見在一個角落的桌子旁,分別圍坐著四人,他們一個個麵目粗獷,土裏土氣,跟土匪有八成相似。
“藍叔?”
突然察覺藍雨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一縷寒芒,鴻蒙急忙提醒道:“這裏是皇城,不能隨意殺人?”
藍雨雖然冷漠,但對他父王一向忠心耿耿,鴻蒙從他的眼神中,大概猜測到,他可能是聽不慣那幾人說自己父王的壞話,想出手解決他們。
但這裏是皇城,皇城有著皇家的禁令,誰也不得在城中打架鬥毆,更不能隨意開殺戒,違者一律依照皇家律法處置。
中洲國一直能夠維持如今的太平盛世,也正是因為有著這些嚴謹的法律條製,如果有人敢公然違抗,就算你是皇家人,也一樣毫無情麵可言,畢竟執法部門直接由中洲國大太子鴻震宇統管。
鴻震宇雖然是鴻蒙的大伯,但向來與他父王不太對路,倆人曾不知有過多少明爭暗鬥,一旦藍雨今天動了手,或許招來的不僅僅是法律製裁那麼簡單,很有可能也會牽連到鴻蒙的父王,畢竟鴻鈞是一名重情義之人,他是不會眼睜睜看著藍雨遭人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