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抬高了下巴,看也不看藍斯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你知道,女人需要的是讚美,不是批評,你實在不應該說她的聲音像沙子一樣。」

「我沒有問你意見。」

「我知道。」看藍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霍克心情更加愉快,當然藍斯現在不是真的在咬牙切齒,他這位哥哥一向很懂得掩飾他真正的感覺,但他確定藍斯現在額上冒出的青筋可不是用彩色筆畫上去的。

「我隻是有感而發。」他笑著轉身,又回頭道:「對了,忘了說,下個星期老頭子生日,他要你一定要帶嫂子回去,你結婚沒和他說,把他氣得差點再次心臟病發。還有,他要我告訴你,他可以給你總裁這個位子,就可以把它收回來。」

藍斯渾身一僵,瞪著他。

雖然是八月天,霍克還是打了個冷顫。

「我會回去。」

從嘴裏擠出這一句話之後,下一秒,他親愛的哥哥,就砰地一聲,當著他的麵,用力把門甩上!

唉,該死,他真不喜歡當傳令兵的角色,可誰教他這個月剛剛好就在紐約。

冷死了、冷死了,還是回去和老婆窩在一起比較溫暖。

*** *** *** ***

「妳什麼意思?」

才剛在化粧鏡前坐下,她的房門,就被他粗魯的打開。

「什麼什麼意思?」莫蓮坐在鏡子前麵,解下耳環。

「妳為什麼要人把我的東西搬回我房間。」

「當然因為那是你的東西。」她拿下項鏈,將它和耳環一起收到珠寶盒裏。「它們不放你房間,要放哪裏?」

「它們今天早上待的地方。」他來到她身後,臉色難看的說:「這是我的屋子,我想它們待在哪裏,它們就要待在哪裏。」

「這是你的屋子沒錯,但這是我的房間。」她從鏡子裏瞪著他,用力關上珠寶盒。「而我,不希望它們待在這裏。」

「這是妳的房間,但妳是我的妻子。」

「哈!」她嘲諷的假笑一聲,「你不是嫌我每天早上都巴著你,讓你無法下床上班嗎?這樣不是正好,你回去睡你的房間,我繼續睡我的房間,誰都不需要吵誰!」

他瞇眼,咬牙道:「我沒有嫌妳巴著我。」

沒有才怪!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她起身看著擋在麵前的他說:「抱歉,我累了,麻煩你讓一讓,我要洗澡睡覺了。」

「我話還沒說完。」

「我說完了。」她忿忿的繞過他,卻被他抓住。

「妳這小心眼的女人,才不可能說這幾句就滿意了。」

她雙眼冒火,脫口就道:「你不是嫌我聲音像沙子一樣粗嗎?我怕我再多說兩句,會傷了老爺你尊貴的耳朵。」

他僵住。

她怒瞪著他,氣自己幹嘛要在乎他殘忍的批評。

「該死,別哭。」他撫去她眼角滑下的淚,嘴裏咒罵著,眼裏卻有著懊惱。

聽到他的話,她才知道自己氣得哭了出來。

「你是個可惡的混帳。」她忿忿咒罵著,淚水還是滑了下來。

他將她湧入懷裏,承認道:「沒錯。」

「卑鄙的色胚。」她將臉埋在他懷裏,邊哭邊罵:「無恥的王八蛋、冷血無情的惡魔、不懂得體貼的笨蛋、吃人不吐骨頭的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