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我報銷的。”
“你在酒吧做哪方麵工種?調酒師?”祖銦追問。他想多了解眼前人。
“是啊!你喝酒嗎?”溫水麵帶笑容詢問。
“偶爾喝一點。我覺得自己不勝酒力,很少喝酒。喝酒的話,也喝得很少。”祖銦自曝其短,卻態度雍容。
“你有興趣可以來我們酒吧喝酒。你點的第一杯酒,我請你喝!”溫水誠心邀請。雖然,他們是第一次遇見,但他很喜歡也很欣賞麵前這個男人自然流露的個性特征——真誠、坦白,健談又不似滔滔不絕那般多話,會察言觀色,懂得照顧別人情緒,更懂得適可而止。
“行啊!等我的喉嚨適合飲酒的時候我會去的。”祖銦爽朗應邀。
他們一見鍾情。一來二去,就變熟了。
祖銦第一次去“點”酒吧,點的第一杯酒是深水炸彈。
他隻喝了這一杯酒,卻陪伴溫水至酒吧打烊。
他公然占據吧台跟溫水有最多接觸的地理位置,與溫水眉目傳情。
溫水總會回以嫣然一笑。
祖銦很喜歡看他調酒,總在他過度勞累時叮嚀他注意身體,有時也會強迫他早退休息。
他甚至像捍衛者一樣直接找“點”酒吧老板袁海,為溫水謀福利——他亮出醫生專業資格證為溫水的健康給出專業建議,袁海本性使然,體恤員工、深明大義又豪氣幹雲,準許溫水提早兩小時結束營業。祖銦提出願意支付酒吧縮短營業時間的損失。
袁海接受了這份補償,這表示他樂意成人之美。
他為祖銦和溫水感情的進展,火力十足地推波助瀾了一把。
祖銦與溫水對彼此的好感,並沒有因為相互的深入了解而減淡,反而更渴望親近對方。
盡管祖銦坦陳自己酒量不佳,卻有空就會去溫水工作的“點”酒吧,喝上兩杯溫水特意為他推薦的適宜他啜飲的低酒精度數、酒性溫和的洋酒。
有一天,祖銦在溫水擦拭酒杯時,握住了他的手,說:“你做我的戀人吧。”
溫水沒有拒絕。無論是性情,還是荷爾蒙,他和祖銦都很合得來,都有一種不可名狀的人海驚浪的感覺。
他眼中的祖銦極富魅力,麵貌俊朗、身姿挺拔,知書達禮、很有教養、勇武又體貼,還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專業人士。
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都是處男之身。
祖銦喜歡溫水羞怯的嬌媚,喜歡吮舔他紅粉色的甜美[rǔ]尖,喜歡緊抱著他柔韌的軀體,尤其喜歡和他在床上翻雲覆雨,共赴妙樂頂峰。
溫水在工作的酒吧待客時,總是和顏悅色。
每當他調製新酒,會首先請祖銦試喝,再讓祖銦給出反饋意見,以便他日後在酒的口味上做些改善。
他們之間的相處很平和。既不像祖銦的二弟祖魁和他的太太秋霖,喜歡窩在一起看劇集;也不像他的三弟祖麒麟和他的愛人白小克,喜歡去聽各種歌手的演唱會。
祖銦和溫水之間,有他們獨特的相處方式和他們自己的節奏與步調。
有時候,他們隻是呆在一起,就覺得其樂無窮。
他們很享受互相陪伴且令人舒服的感覺,並不一定要口若懸河地誇誇其談,便能度過一段安寧而美好的相處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笑對茫茫浮波
季節與萬事萬物的新陳代謝,是最通俗易懂、最一目了然的大自然法則。
祖銦從不避諱說自己終有一天會履行長子義務,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
溫水那時沒有切實感受,以為那一天很遙遠。
可是,沒有保障的感情,似春雪易融。
十一黃金周前夜,祖銦去“點”酒吧找溫水,他沒有點任何一種酒,而是要了一杯冰水,沉默著坐了半晌,才說:“我明天要和一個叫張文京的‘拉拉’結婚。”
溫水聽到祖銦說的話,頓時,如遭晴天霹靂,落淚了。
原來,他很在意祖銦是否結婚,和誰結婚。
祖銦的眉毛彎成憂傷的弧度,他伸手抹幹溫水臉上的淚,心痛不已地說:“你別哭,我愛的人是你!”
溫水一聲不吭,隻用眼神和皮膚去感受祖銦的溫柔與難舍。
臨別一吻,泛著難以言表的深切的苦澀。
唇舌糾纏間,盡是細膩和纏綿悱惻。
祖銦轉身離去的背影,像遠隔重洋的島嶼,像隱遁百年的孽緣,像焚燒聖經舊約的濃煙,像傾盆大雨淹沒了心城,像蒼鷹無比淒絕地俯衝著撞向地麵,像苦海中血流漂櫓的地獄入口。
他們的感情,是就此結束了?還是暫停?
溫水徹夜未眠。
祖銦結婚當日,他身穿西裝,以朋友身份去參加祖銦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