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大型辦公室內,藍染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辦公桌後麵,桌子上擺滿了堆成一尺多高的文件。可是他的心卻不在這上麵,總是會寫著寫著陷入呆滯狀態。在他右手邊桌子上的角落裏,寶藍色的崩玉安靜的散發著微冷的光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扔下了手中的筆,背靠在椅子上凝視著崩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現在的他神情疲憊,單薄的衣服下,從衣領處還可以看到厚厚的繃帶,他的身體四周也環繞著一種散不去的藥味和血腥氣。
虛夜宮深處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中間還保留著虛圈的特色,雪白的沙子和石英樹都沒有被移走。而在正中間的位置上,是一棟隻有一層的簡單小樓,所用的材料也是虛圈隨處可見的石頭。而這是在這棟小樓內,很多人守在這裏,一個個臉色蒼白中帶著焦急和擔憂。幼小的圃圃已經哭腫了雙眼,暈乎乎的被殺生丸抱在懷中抽泣著。而龍骨精和銀則是不言不語的守在大床邊,一人執一手,輕柔的撫摸著。斑端坐在床的對麵,臉色冰冷而僵硬的看著大床上的人,手指抽搐間抓破了石質的扶手,就連他自己的指甲都崩裂,可是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自從接到消息後,就一直沒離開的烏爾奇奧拉站在床邊,整個人都顯得呆滯,這個動作他已經維持的好些天,一直都沒動一下。
那天,他們最重要的人失去生命體征後,龍骨精差點殺了藍染,而其他人也幾乎忍不住動手。可是,卻不想那個本該什麼反應也沒有的人,即使是在那種狀態下,也依舊喊著藍染的名字。雖然隻有一聲,但是卻讓他們知道他們現在不能動藍染,而且他們最重要的人也沒死。隻是,已經八天了,為什麼他還沒醒過來。
龍骨精的雙手在顫唞,他緊緊的握著愛人冰冷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哀求的呢喃一聲接著一聲,眼中閃爍著的滿是對未知的恐懼。他的臉色慘白無色,嘴唇的顏色都很慘淡,整個人都被折磨的消瘦不堪。雙眼中滿是血絲,下巴上的胡茬都長出了老長。可是這些他都顧不上,每天一刻不離的守在這裏。
比之龍骨精,銀要安靜很多。隻是他的視線從沒有移開過,往日裏總是掛著笑臉的臉上有的隻有僵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寶石一樣的雙眼凝視著床上的愛人,生怕錯過他蘇醒時的一切前兆和動作。
大床上,王淡定看似安靜的沉睡著,可是卻沒有一點生命體征。他的臉色過於蒼白,秀氣的眉頭緊皺著,仿佛在承受著什麼痛苦。
而這時在小樓外圍的走廊裏,藍染扶著石柱緩緩的坐下,表情沉寂的凝視著小樓。而在他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泉奈..”微不可聞的哀歎輕輕的從藍染口中吐出,他扶著石柱的手越收越緊,整個人也緊繃的像是石頭。//思//兔//在//線//閱//讀//
卻不想就在這時,小樓內的大床上,整整八天九夜一點氣息都沒有的王淡定終於有了反應,但是這個反應卻嚇壞了小樓內的所有人。
很是突然的,王淡定從毫無聲息中爆發。他的身體突然緊繃起來,人還沒醒就張口哇的一聲嘔出了大口的黑血。屋裏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慌亂了起來。
“淡淡,天,這是怎麼了,親愛的...”龍骨精的手不停的抖著,他小心翼翼的擦去王淡定嘴角的血跡,可是不管他怎麼擦,那些血還是會冒出來。
“泉奈,別嚇我,泉奈!”銀無措的大叫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夠讓深愛之人身上的痛苦消失。
王淡定知道自己回來了,可是他全身都好疼。伊莎貝拉的那把匕首上的毒,很難說是從哪來的。他能夠感覺到身體在無意識的痙攣和抽搐,腹部上有液體流出來的感覺。也許隻是一刹那,他睜開了雙眼,入眼的就是家人們和愛人們驚慌失措的臉。
“淡淡,你哪兒傷了?”龍骨精的眼睛很神經質的瞪得大大的,平時總是帶著陰冷的雙眼中,現在卻含著淚,害怕的不停的擦拭著王淡定嘴角不停吐出來的黑血。
王淡定抽搐著抬起手,張開嘴也說不出話,有的隻是仿佛被血嗆住的咕嚕聲。他的手掌上滿是黑色的血液,卻顫唞的撫摸上龍骨精的臉,努力的想要給他一個微笑。
一邊的銀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掀開被子。當看清被子下麵的情況時,包括他自己在內,所有人都狠狠的抽了口氣。王淡定自從醒來後縮進被子裏的手,正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腹部,可是卻依舊擋不住那黑色的血液大量湧出。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能這樣!”銀下意識的伸出手緊緊的壓住傷口,紅色的眼睛裏湧動著血液似地瘋狂。
“泉奈!”殺生丸幾乎是撲到床邊,幫著銀一起壓住傷口,可是就算是他們兩個的雙手一起上,卻依舊擋不住血液的湧出。這血,止不住!
現場一片混亂,烏爾奇奧拉完全僵住了,他的呼吸越來越亂,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握著,淡淡的血絲從他的指縫中滲出來。
被殺生丸仍在地上的圃圃先是撲在床邊大哭著,然後猛地轉身撲向了門外。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