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狼,難得躺平了露出肚皮來消食。
沈畫恨恨戳了他腰眼一下。
沈睿本就精力充沛,被他往關鍵處一戳,登時又有些血氣上湧,一翻身又將他壓在身下,道:“既然不上早朝,不如再來一次?”說完,就按住沈畫,結結實實親了上去。
可憐沈畫還來不及反對,便被侄子又一次吃掉了。
沈畫將沈睿趕走之後,決定以後絕對不能再放任他這樣,不然他的老腰,遲早就要斷了。
所幸最近並無大事,大臣們知道沈畫不願意看廢話,因此都不敢寫歌頌太平盛世的折子,沈畫倒真是樂得清閑。
叫了禮部摘星閣的人前來,商討了一番立太子的日子及安排,然後才把沈佑叫過來。
沈佑如今被沈畫鍛煉的狠了,漸漸沒了那股綿軟的氣質,再加上身量抽長,看著也是個翩翩少年,自有一股貴氣。
他行了禮,問道:“父皇叫兒臣來有何事?”
“你過來。”沈畫抬手召他過來,道:“佑兒,朕下個月十七昭告天下,立你為太子。”
沈佑雖然聽到了些風聲,但是依然十分驚訝,他道:“父皇為何如此突然?”
沈畫道:“這位子,本該就是你的,或早或晚而已。父皇立你為太子,不光是安他們的心,還有就是,你需要從現在開始,培養自己的人。朕不幹涉你,能培養多少,就培養多少。”
這話其實很大膽,相信自古以來,沒幾個皇帝會對自己的兒子說這些,若是沈畫上輩子當皇帝,想必也是不會說的,但這一世,他在得知來龍去脈後,對皇位並不是很看重,他活的更隨心所欲了些。
沈佑嚇得就要跪下,但被沈畫扶住了。
“你不要覺得忐忑,我說這些,當真沒有別的意思。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這位子遲早是你的。”沈畫柔聲安撫,“之所以讓你早些時候登基,也是因為父皇的私心,父皇跟你沈睿哥哥,是不容於世的,且父皇不會為他賜婚,時候久了,大家自然會察覺出問題,父皇不能令咱們沈家蒙羞,因此才想傳位於你。說起來,還是父皇虧欠了你。”
沈佑聽了之後,心裏很受觸動,他當然不會怪罪沈畫,因為他知道,沈畫對自己的父子之情,從來隻多不少,隻不過對沈睿哥哥,是愛情。他唯一不適應的,就是這些來得太快,為了父皇跟沈睿哥哥能早日脫離束縛,他還得抓緊時間謀權。
想到這些,沈佑頓時對麵前的父皇生出一種你怎麼這麼胡鬧的感覺來。
父子倆自談過之後,沈佑就開始收攏自己的勢力,開始的時候並不得手,還是沈畫手把手的教他,有些臣子覺得奇怪,便通過阮家來問沈畫這是怎麼回事,沈畫搪塞了過去。
阮雲益如今也已經五十多,但他身體康健,還能再當十幾年的官,他如今看事情越發通透,透過沈畫的言行,便能猜出七八分。
他雖然不知道沈畫為何會做這樣的決定,但是他也不敢問,試探了幾次之後,便想把自己族裏嫡出的女孩子嫁給沈佑做太子妃。
不過沈畫並不幹涉,由著沈佑去處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立太子大典結束之後,沈畫收到消息,說沈佑拒絕了阮雲益的提議。
沈畫端著茶杯,老神在在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沈睿在一旁陪著,也不說話,隻是偶爾將他的茶杯換下來倒上熱茶。
沈畫賜給沈睿一座宅子,這宅子是現成的,就在沈畫府邸旁邊,早早就備好了的。沈睿開始住了幾天,但是當媒婆隔三差五的往他府邸裏頭跑的時候,又跑回了宮裏來住。
但是在宮裏頭也不清閑,命婦們開始遞牌子請求覲見阮太後,每每都把自己貌美如花的閨女捎上。阮太後是樂見其成的,時常順了她們的心思,把沈睿沈佑叫過來。不過沈睿往往隻露個臉,就借口逃走了。
沈畫自然對沈睿放心,因此對於他的狼狽逃避表達了幸災樂禍之情,結果被沈睿反收拾了一番。
沈佑很快便挑好了太子妃,那女子出自書香門第,家裏並非顯赫,卻十分有底蘊,世代都出了當世大儒,很是受人尊敬,沈畫調查了一下這個女子,發現她雖然滿腹詩書,卻難得心思秀敏,聰慧大度,當太子妃或是皇後,都是當得起的,因此也沒反對,隻問沈佑願意何時成婚後便不管了。
之後沈畫又開始推行一項新的舉措,依照之前的經驗,選了個地方做試點,然後再推行至全國。
沈睿在宮中無法隨時吃到沈畫,偶爾來一次還要偷偷摸摸,十分鬱悶,就又帶了兵,去掃蕩雲南去了。
一晃又過去幾年,阮太後算是看清了,沈畫鐵了心不想再充盈後宮,所幸沈佑堪用,也算對沈家先輩們有了交代。
阮家這幾年已經有意無意削弱了許多勢力,如今一點風頭也無,阮雲益更是前幾年借口體弱而告老還鄉,沈畫沒有攔他,賞賜了一番之後,便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