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年，杭州，九堡路，玖寶精品服裝城。
一輛墨綠色的的瑪莎拉蒂緩緩駛來，車上一男四女，男的是淘寶旗下的一名金牌主播，第一屆淘布斯網絡達人排行榜中，他以木含書的三字ID，年收入560萬排行18。
經過兩年努力，單場帶貨能力也步入千萬級大關。
躋身一線主播的行列。
5歲，車豪人靚，誌得意滿，車上拉了四個女孩兒，其中兩人是他的穿版模特，正要去組織一家貓旗艦店的線上直播。
“我是姿，王總您好。”副駕駛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是他的一助姿，此時正在專心的接電話：“嗯啊，最終給您的報價是一場直播六個時，費用是7萬。”
“7萬？”稱呼王總，可電話對麵卻是一個很年輕的嗓音：“這也太貴了吧？我知道你們是大牌主播，可也不能貴得這麼離譜啊？你這個價格我不如找李佳琪了。”
“略略略。”後排左手方，坐著一個光腿神器，是他的二助，網絡ID汙汙雅妹，吐槽道：“一個服裝店的老板請李佳琪？出場費都給不起，真的是憨厚。”
“是工廠店。”木含書糾正過來，把電話接在手裏：“喂，王總，我木。”
對麵顯然挺吃驚：“木，木總，木哥？不好意思啊，你就在旁邊呢？”
“嗯，在開車，我給你的報價仔細看過了嗎？我們做的是全套B推廣費用，涵蓋旗下4個二類電商的新媒體平台，這些都是永久流量，你仔細看過嗎？”
“看過，可不瞞你啊，木哥，咱兩什麼交情？”
木含書老實道：“見過一麵。”
“這是你對我，可我對你呢，神交已久啊，你當初在快手跟二驢幹仗時，我是給你砸過穿雲箭的，要不你加我個微信，我把截圖發給你看看。”
到快手，木含書神情明顯緩和了一些。
和大多數早期走紅的網紅一樣，想要變現一般離不開淘寶，但最初的積累通常還是來自短視頻。
他當初也是花費不，在快手裏麵給大主播打賞，衝榜一，來提高自己的曝光率，聽兩句聲嘶力竭的感謝我大哥送來的火箭，讓主播喊兩句幫忙點點關注，為了這前期0萬左右的基礎粉絲量，他光打賞就花掉了10多萬人民幣。
而到快手二驢，那可是懟懟地懟空氣，人稱江湖一炮仗，兩人當初在快手直播間連麥幹仗，幹得昏黑地，可是越幹越紅，具體則不用多。
木含書笑了起來：“那就很難得了，這樣，截圖你也不用發給我，我認你這個老鐵，我的出場費0萬，砍一半，你給10萬，這10萬就當買回當初這份交情，怎麼樣？”
報價肯定是有虛高的。
這個價格也的確高了。
可到了木含書這種地步，簡直言之也是有腕兒的人了，不可能在列表上麵，跟誰一項一項的討價還價。
這也是初代網紅特有的草莽風格。
7萬，砍掉10萬，這也是自己的底限。
可對麵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回答道：“不是，木哥，你的出場費這塊兒，不高，我認，當然呢，你要給我砍掉我還是高興的，可兄弟本利薄，最近呢周轉又有點困難，所以厚著臉皮再跟你討論一個事兒，你如果不高興，就當我沒，高興呢，咱們們就象征性的討論一下。”
“你。”
“平台這塊兒的報價，快手到沒什麼問題，可這個鬥音是怎麼回事兒？”
木含書目光微側，旁邊的姿早就準備好一塊IPAD，將報價呈現在屏幕上麵。
“你等一下，我先把車靠邊。”
靠邊後，從姿手上把IPAD拿了過來。
他在新韁霍爾果斯注冊了一家SN直播機構，實際地點卻在杭州，主要經營4個平台的業務，淘寶，紅書，快手，鬥音，四年努力，在全網有著1600萬的真實粉絲量。
淘寶粉絲860萬，其次是快手粉絲40萬，紅書粉絲160萬，最後鬥音粉絲180萬，全部加在一起160萬。
這些都是需要算錢的。
而其他還好，唯獨鬥音，數據很假，一條視頻動不動幾百萬點讚，播放量更是扯淡，動不動就幾千萬，甚至上億。
另外一個，鬥音不受傳統網紅關注的一點是，變現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