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的武功就算和他的嘴一樣厲害也無法躲過這致命一刀,那軍士一刀迎頭劈下,胸前的破綻競被一刀之餘威補上。陸伯無論怎麼樣閃避也無法躲過這一刀的,也無法進攻。
七將軍嘴角微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一瞬的笑意,突然變得驚訝。
因為他看到陸伯接下來的動作。
有些人就像被獵殺的兔子,明知最後會被狡狼吃掉也會拚命躲避。
這一刻的陸伯就和兔子沒什麼兩樣。而這隻兔子似也在做最後拚命的一躲。
隻閃陸伯身形一閃,雖然身形還是在刀光籠罩中,但這一閃卻奇妙極了。
隻見他一個閃身,往後一側步向著棺材側邊劃了過去。
這一刀來勢之急,已如破弩之弓。
眼看這一刀就要得手,但得手之前必將棺材一分兩斷。
軍士本來得意的臉上,刹然慘白。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已無法收住刀勢。
棺斷,人亡!
那時死的也許不隻陸伯,還有他自己。
刀光已閃入,就在一刀破棺之間。隻見那命若猶絲的老人手心裏一點寒心一閃。那柄百煉成鋼的刀竟被這一點寒心擊中,硬生射出,直釘入橫柱上。
軍士大驚之下,心裏卻並不亂。七將軍的意思是讓他取他性命,就算手中無刀,還有拳頭。拳頭一樣可以殺人。而且經過剛才這一件事,他更是憤氣齊發,接著又是一拳送了出。
陸伯這次沒有躲。雖然他已有九成的把握能避開這一拳,而且還有十成的把握能把這個軍士一拳打倒在地。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陸伯已轉過身,麵對著七將軍。這是他第一次正麵與這位不可一世的將軍對視。
那一拳還未拈到他衣袂。
七將軍已淡淡的笑了笑,道:“罷了。”
那軍士拳頭一頓,站了回去了。
大廳裏又複雜了寧靜,死一般的寧靜。好像這裏就從未發生過驚心動迫的決鬥。
七將軍微笑,一種讚美的微笑。
七將軍道:“你看剛才那一刀如何?”
“很好。”
“這把刀殺過很多人,特別是名人。”
“我相信,在江湖中能接得了這把刀的人不超過十個。”
“你不是其中一個?”
“不是。”
“你今天隻是送棺材來的。”
“不是。”
七將軍劍眉一軒道:“沒有人敢在我這裏說慌話,你也不行。”
陸道笑道:“所以我準備說真話。”
七將軍臉色一沉,道:“你最好說真話。”
陸道用眼角掃了一下周圍的人,並沒有說話。但有時候沒說話,但卻已說了很多。
七將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都退下。眾人見色,也都退了下去。
大廳裏隻剩下三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將軍,一個生意人。
陸伯看了老人一眼。七將軍似也明白他的意思。
七將軍道:“你不必在意他,他即是我,我即是他。”這句話看似平凡,但其中包含的意思卻很豐富,一種無比的信任,還有很多感情在裏麵。
陸伯從句話中也聽出了很多信息。但這些信息好像對他都沒有半點好處。
陸伯也不勉強,也隻好說下去。
“陸某這次出來是和將軍談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