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運改變的時候本就來得無聲無息!
沒有人左右命運,隻有命運安排著人的命。難道這就是張關行的命,他的命運似乎就因為這兩種東西而改變。
三個月後,這個生意人從此消失在‘溪水’街頭。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他帶走了他的財富,帶走了銀槍,也帶走了那藍袍包裹的帳本。誰說人不可以變身,人是可變身的,而且可以變幻法術。
當張關行從‘溪水’街頭消失那一刻,就注定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這個生意人了。當有人在江南看到了個身背銀槍,頭髻高垂,雙目神采飛逸的中年俠客的時候又有誰會將他與那平凡的生意人聯係起來呢。
當街頭小巷裏都傳說這一柄神槍力戰華山三傑,江南七雄,華宅雙鷹的時候,人們隻會提到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就像是從天而降,沒有人知道昨天這個人竟是一個無名的當鋪老板,他們隻知道他現在已是江南最出采的一柄神槍,他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張鵬飛”。
年過五旬的老人竟會在一個月之中成為江湖中的另一個神話。張鵬飛不相信,但他又不得不信。當他再翻開那藍袍帳本的時候,眸子裏都射出一絲興奮的光芒。這本帳本他已爛熟於心,但他還是不忍將它毀滅。他決定要把他傳下去。
一個年輕人能在一夜之間成名已不是江湖中的奇事了,而他這般年紀卻能在一夕之間成名卻的確讓很多人都想不通。畢竟江湖中也不乏智者,已有人隱約感覺他這柄槍並非尋常之物,已有人猜出他的這柄槍的來曆。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在這個血腥艱險的江湖中並沒有就沒有永遠的密秘。
在幾個月的時間裏已有幾個江湖中很最地位,很有勢力的人找到了他。他已近幾乎喪命在他們手裏。有些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有些東西並不會因為名字的改變而真改變,那就是一個人的心。天生張關行的心就很膽怯,雖然後來因為這柄槍,他的的膽子也看似大了起來。可是當他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這種膽怯又浮上心頭。
一個月後,這柄銀槍又黯然消隕。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隻有張關行自己知道這個江湖並不屬於他。他也不想讓他的子孫走近這個江湖,因為他這三個月的江湖生活已讓他清了這個江湖。這個江湖中的凶險,勾心鬥角,生殺離別不是他們這樣的能理解和接受的。他現在已很懷念自己以前的生活,雖然平凡但他心裏麵卻很踏實。他睡在床頭從來就不擔心明天早上起來頭顱會不翼而飛。
生於平凡歸平凡,也許就這就是他的命。其實這也是大多數人的命。平凡卻也是人生的另一種境界。
殘燈,冷月。西居湖。
孤燈,殘影。張子恒坐在書桌前輕挑燈盞,他在看書。這本書很沉舊,書麵很舊但卻沒有一絲微塵。這書的表麵還有一張藍布包裹著。現在他已翻到了最後一頁。
他已站起,他身有槍,銀槍。
門外的湖水一片寧靜,那湖邊的幽蘭似已開放,暗夜裏淡淡的幽香四逸。張子恒很喜歡這種香味,在屋裏這種香味很淡,所以他走了出來。他知道哪個地方是欣賞這幽香的最好地方。
他手中已有槍,他靜靜的向湖中心走去。有一條長廊橫縱於湖心之間,把東月閣與這種陸重樓閣係於這長廊之間。長廊的中間也是西居湖的中央有一‘風塵靖月亭’在這亭中不僅能欣賞這湖光月色,也是幽淡雅適逸之地。他很喜歡這個亭子,也很喜歡這一湖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