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陽沒有猶豫,走進舊工廠內,裏麵一片昏暗,玻璃都被潑上黑色墨水,隻是用四個燈泡來照明。進來後第一個感覺就是大,這裏都是搬空的工廠,除了雜物外顯得空曠。數十人站在屋裏,中間放了一張舒服的沙發,上麵坐著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昏暗的燈光無法看清她的麵容。不過這人是歐陽雪無疑,還是飄然的黑色頭發,卻是一身牛仔服飾,把身段都秀了出來,張烈陽總感覺她和自己碰到的女孩不太一樣了,那就是威嚴,王的威嚴。
“真虧你夠膽一個人來呢,張烈陽。”歐陽雪翹著二郎腿,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張烈陽的沉思:“一直以來我認為你不會成事,等反應過來時,你已經擁有了保護自己的強大實力,烈陽會那麼多錢,居然回去訓練精銳有紀律的部隊,你不覺得這完全不是黑社會嗎?”
張烈陽掃視四周,沒有發現江海潮兩人,張烈陽答道:“封住了市委的嘴巴,什麼事都不會有。”
歐陽雪還是美目注視著張烈陽,說道:“你很厲害,對於訓練你出來的人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一個穩定的市場,變化太過於劇烈,會毀掉所有,現在淮海市的黑道因為你的原因已經被中央重點關注,我們要做什麼都做不到了,這樣的黑道會對誰有好處?”
張烈陽冷漠說:“是你沒本事,別不要臉的把你的無能跟我等同。”
歐陽雪銀牙一咬,冷笑說:“無能?哈哈哈…隨你怎麼說,我就不信你麵對大批進駐淮海的部隊還能硬抗,別忘了你殺了孤鷹特種部隊兩名隊員,好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不重要的,今天約你來的目的是和談。”
張烈陽很意外的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別忘了不久前你對我所做的事,就你三言兩語的恐嚇就讓我放過你?”歐陽雪站了起來,冷淡的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你不想他們兩個死的話!”
張烈陽聽後哈哈大笑,象是聽了最好笑的笑話:“歐陽雪你還有自尊嗎?”
“沒,那種東西,在我坐上了青幫老大的位置就不複存在,張烈陽,別告訴我你會有那種東西,一路以來你騙過多少人,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認為你自己幹淨嗎?”歐陽雪絲毫不懼的對上張烈陽的眼神。
“你果然很狂啊!有點資格。”張烈陽也不會認為自己有自尊,那種東西早在十歲的時候就被教導去放棄,他們殺手終究是最求組織利益的工具而已,但是張烈陽心裏總有點不舒服,他的確沒有選擇,四周黑漆漆的,隻有中間的極小地方有光亮,趙雲龍和江海潮的性命相比,自己對歐陽雪的仇恨……
“我的人呢?放他們出來。”
歐陽雪戲謔的‘哼哼’了一聲:“妥協了吧,我隻是一個女人,我從來不會講什麼道義、品德,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言。”說完對一旁的人說:“去把他們放了!”
那人聽後答應一聲離開。歐陽雪再次盯著張烈陽,眼裏閃過一絲驚奇,黑暗中他的眼睛閃著奇妙的光芒!
張烈陽轉身要走:“那麼就這麼了,以後烈陽會和青幫握手言和。”歐陽雪拍拍手腕,兩邊迅速的走出不少人,但是張烈陽依舊是沒有看到人影,心道難道是黑色的衣服?呼吸明明很重。
“怎麼?還有其他事?”
歐陽雪暗暗意外:“你難道不認為我是要殺你嗎?或者給你點苦頭吃?”張烈陽皺眉道:“剛才的條件是我的最大容忍限度了,別把這種低級的恐嚇在我麵前擺弄。”的確,剛才還說和談,下一刻怎麼可能敵對,張烈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手下的兩千多人可要直接攻入北城。
“真是沒耐心的男人呢,我跟你有事要談,不然我幹嘛親自來這裏,打個電話威脅一下你不就可以了嗎?你跟香港宜興會的那個十三妹不是朋友嗎?我跟她也是朋友,那麼我們不就可以成為朋友了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是誰把我困在了一個滿是炸彈的酒店?是誰安排了黑拳的拳手出場表?是誰在威脅我?歐陽雪,傲慢的人必須要有相對匹配的實力,不然始終是小醜而已。”張烈陽冷酷道。歐陽雪小嘴緊緊的抿合:“該死的張烈陽,這麼囂張,如果不是何劍的緣故,鬼才打算跟你合作。”
眼看張烈陽就要離去,忽然轉過身來,冷聲道:“歐陽雪,你不是拋棄了自尊了嗎?你選擇跟我合作的意圖我也猜出個大概,多半是你幕後的老板或者東興新老大之間出現了裂痕,這是自保的表現。”
歐陽雪雙手握拳,哼聲道:“那麼的話又怎麼樣?”
“那麼的話,親我!我看看你是不是怎麼的沒有一點自尊?”張烈陽猙獰的一笑:“為了幫派你能做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