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進宮來了,不想——”歎了口氣,提醒道,“皇兄,小忻可能是餓了,交給我吧。”
曹昂也不太懂這些,當下將哭鬧不止的曹忻交給曹柳,曹柳抱著曹忻走了出去。外麵,隱隱出來“先生”,“鄴城”的字眼。
曹昂抱著因為哭累了在自己懷裏沉沉睡去的長子,轉首問兩眼紅腫的南燕,“皇後臨終前可有什麼吩咐?”
旁邊一個衣著藍色宮裝的侍女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皇帝,低聲道:“娘娘臨終前,說希望陛下能親自教養兩位皇子,還有,說想要回鄴城去。”
“鄴城啊!”曹昂輕輕一歎,“好啊!落葉總是要歸根的,也好!”
南燕狠狠瞪了一眼那人一眼,急忙出列施禮道:“陛下,娘娘那時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
曹昂看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道:“不必說了,皇後的心思,你未必有我明白,鄴城,那是她最快樂的地方啊……”說道後來,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
南燕愣愣的看著眼淚從素來冷峻的皇帝臉上流下來
景元三年秋,皇後薨於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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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宮無主,整個長安的目光都集中到皇帝的後宮裏來,一邊是太後與長安諸多名門世家,一邊是堅稱不願再娶的皇帝,雙方鬥智鬥勇,最後皇帝一狠心發話說自己是斷袖對女人不敢興趣,一時間整個長安震驚者有之——震驚於皇帝為了保衛自己對皇後的一片真情居然自汙,讚歎者有之——讚歎皇帝對皇後的癡情,憤怒者有之——憤怒於皇帝的執迷不悟,歡喜者有之——郭嘉以及一幹湊熱鬧者。總是,整個長安因為皇帝的一席話一片混亂。
所以,當秣陵王曹丕到達長安的時候,幾乎沒有驚動什麼人。
因為甄宓的離去,曹昂發現這個時空的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長壽,想想曆史上的曹丕也是英年早逝,想著自己這位弟弟也許沒有幾年好活,曹昂奇跡般的放下了心頭埋藏許久的戒心。兄弟倆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最後曹丕保留秣陵王的封號,放棄了封地,選擇了前往柳城著書立說。
臨走前,曹昂為自己的弟弟為何明明之前對天下很有興趣的樣子,這會兒卻選擇了完全不同的路,曹丕回答道,天下我爭不過你,不過文章也是經國大業,不朽盛事,隻要做得好,照樣可以留名千古,我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曹昂無語。
高高的城牆上,曹昂與郭嘉並肩而立,遠遠的送著剛剛完成冠禮的曹植騎著白馬挎著長弓踏上西行,在那個遙遠的地方,有他的夢想。
曹衝昂首道:“皇兄,我以後才不要像三哥四哥那樣參軍,我要參加科考,然後當狀元!到時候,我要皇兄要在我王府親筆寫上狀元府幾個大字!”
“好啊,隻要你能拿到當年的第一名,我除了給你題匾外,還可以許你一個願望,日後你有了想做的事,隻要不違法度不害黎民,我一定許你!”
旁邊的郭清聞言睜大了因為早起而一直有些朦朧的眼睛,“陛下,要是我們拿了狀元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曹昂大笑,看向身後幾位幼弟以及長子曹恪還有郭家雙生子,“這樣吧,隻要是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拿了狀元,我方才的話都算數!”
“耶!”一群精力過剩的少年對著天空歡呼起來!
郭嘉低低一笑,“看這樣子,有的你忙了!”
“無妨,不就是一群愛鬧的孩子麼!”這麼說著的曹昂絕對沒有想到,因為他這一席話,使得後來的大魏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新科狀元可以向皇帝提一個請求,隻要是不違法度不害黎民皇帝便不得拒絕。所以,後來便出現了許多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考狀元的士子。
郭嘉看了看天色,太陽出來了,七月的太陽可不是那麼好受的,“好了,別鬧了,回宮了!”郭嘉現在的身份是太傅,在曹昂的有意抬舉下,地位很是超然,基本上除了皇帝其他曹家人見他矮一截,所以太傅一發話,所有人馬上乖乖閉上嘴,打道回府。
回家咯~
東方,初升紅彤彤的太陽將這一隊人的影子拖得長長,清涼的晨風吹過,分明看見最後兩個影子衣袂翻飛處,有一雙手,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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