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邊,看著白翎蒼白的臉和緊皺的眉頭,東陵藍淵怎麼也不忍心“胡太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回皇上,這相思子毒性太強,而皇後娘娘也中毒太深,即使萬幸中保全了娘娘母子,可是胎兒也毒根深種,活不到出世了……”

緊握著白翎冰涼的手指,東陵藍淵一手撫摸著白翎的肚子“太醫,那你就動手吧!”對不起,寧兒,我又一次親手奪走了我們孩子的生命,對不起,寧兒!

打掉了胎兒,止住了白翎的血,胡太醫又喂了一次解藥給她“皇上,皇後娘娘的身體狀況暫時穩定了,可是究竟有沒有生命危險,還得看娘娘熬不熬得過這三天了。誤食相思子一顆,最快三天喪命,現在不清楚娘娘到底攝入了多少毒素,但是隻要熬得過這三天,微臣保證,一定能治好娘娘!”

三天?如果熬不過呢?東陵藍淵不敢多想“胡太醫,你一定要治好寧兒!朕已經失去孩子了,不能連寧兒都救不回來!”

“皇上請放心,臣一定盡力而為!”

白翎昏迷的兩天裏,東陵藍淵就在她身邊寸步不離。除了每天胡太醫定時來針灸送藥,東陵藍淵不見任何人,連早朝也不去上。這次太後來勸他,可是他連太後的話也聽不進去。

坐在白翎身邊“寧兒,你怎還不醒呀!你快醒來吧!如果你這次又昏迷了十年,我可就不等你了。我哪裏有那麼多十年讓你耗呀!如果你還不醒,我可就要去找別的女人了!”

東陵藍淵隻想和白翎獨處,可門外卻穿來雜音“小祺!你怎麼在這裏!皇後娘娘中毒後,宮裏有這麼多事要做,你還跑到這裏偷懶。”

小祺有些心虛“姐姐,你不覺得娘娘中毒的事很蹊蹺嗎?就在琬皇妃的寢宮,還是琬皇妃的貼身宮女下的手。你說一個小小的宮女她有這個膽子嗎?而且就在自己家犯案,這會不會太明顯了一點?明顯的引火上身呀!”

“蹊不蹊蹺,是你能插得上嘴的嗎?在宮裏,你隻要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嘴,別那麼多廢話就行了!快點,幫我把這些拿到浣洗局。”

兩天了,東陵藍淵的衝動也平複了下來,聽著小宮女的話,再想想整件事情,確實還有很多疑點。

從寢宮出來,東陵藍淵去了天牢“把門給朕打開!”

“是,皇上。”守衛乖乖的打開鎖鏈,幫東陵藍淵拉開門。

走進牢房“你叫薇兒?”

看見東陵藍淵,薇兒又哭又鬧“皇上,皇上,奴婢知罪,求您饒奴婢一命,皇上,求您饒了奴婢吧!”

“朕今天來,就是想問清楚一些事,能不能饒了你,就要看你誠實不誠實了!”

“皇上,隻要是奴婢知道的,奴婢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求皇上饒命!”

“那好,你就說說那天你到底是怎麼給皇後下毒的吧。”

“回皇上,當時皇後娘娘說要用新的茶具喝茶,奴婢腦子一熱,就在把茶具拿下去清洗的時候,在茶壺裏下了毒。”

“你下毒的時候,是在沏茶之前?”

“回皇上,肯定是在沏茶之前,奴婢怕人發現,就在清洗完茶具後,把毒放在了茶壺裏。”

“那琬皇妃是否喝的是和皇後一壺的茶水?”

“是,皇上。”

“大膽宮女!你在撒謊,那為什麼琬皇妃沒有中毒!為什麼她的茶杯中也沒有毒!”

被這麼一嚇,宮女匍匐在地上“皇上,求您饒了奴婢,奴婢真的沒有說謊,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琬皇妃為什麼沒有中毒,求皇上饒了奴婢!”

“你先別急,朕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下的是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