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氣息。”冷香探過他的鼻息,稍微運氣,將老者的身體扛在肩上,往室外飛奔。
“雪,我們快離開這裏。”
飛雪連忙跟在她身後,謹慎的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可是直到她們順利出得石室來,仍不見紅衣聖的半點蹤跡。
她們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疑惑,帶著老者飛快往鳳華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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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龍軒宮裏已亂作了一團。
大家萬萬想不到的是,婚事進行到一半,新娘子突然躍身而起,將袖中的匕首刺向殿上的太後。
然後,新娘子脫下鳳冠,冷冷掃過四周,在眾目睽睽之下飛身躍出殿外。
而剛剛趕過來的皇甫律,將一切盡收眼底。
昨夜,他在汐落園喝了一夜的酒,醉眼朦朧間,他清晰聽得大街上的喜樂聲。心,撕裂的痛著,卻也痛醒了他。
程峻剛剛給他來報,說是紅衣聖剩下的一半不肯歸順的教徒突然在今日張皇往滄州方向而去,他們正在極力追殺絞捕。
他是看到希望的,隻要這紅衣聖不再危害世間,他就可以和他的玉清過清淨的日子。在玉清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在他失去她那麼多次後,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所以他下定決心趕來王宮,即使是用搶的,他也要帶走玉清。
可是,當他一臉急色趕到龍軒宮,入眼的,卻是一身大紅喜服的玉清將一把匕首狠狠刺向他的母後!
那一刻,他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一身冷寒。
那把匕首,等於插在了他的胸口嗬!
他看著她那飛舞在風雪中的紅衣,心口滴著血。
匕首插在離母後心髒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很深。
若不是止血及時,太醫來得快,母後可能會斷去呼吸。
他將母後交給宮女照顧,深深看一眼一臉歉意的皇甫澤,即刻飛身去追那紅衣。
他追到她的時候,她正拿著劍擋在他麵前,而她的身後,有幾個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雪中。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在風雪中大吼,才記起澤昨日說的那番話,原來她嫁給澤是為了刺殺他母後!可是,為什麼?
他的眸子裏滿是傷痛與不置信,寒風刮起他的長發,迷亂了他的雙眼,他盯著麵前的女子,後退一步,滿身傷痕。
玉清看著他,雙眼含淚,痛苦滿麵。“我……”哽咽著,長發拂過她的芙蓉麵,淒迷成霜。
她不再說話,而是轉過身子往前飛身而去。
她去的地方是玉帛河,滾滾玉帛河在這天寒地凍之時並沒有停止他的奔騰,滾滾激流,震天怒吼,便是他的霸氣。
岸邊,她一身紅衣立在寒風中,呼嘯北風吹起她的及腰長發,拂過她的臉頰,他站在遠處,隻看得見那身淒迷。
他的痛苦中陡然多了一絲慌亂。
玉清丟下手中的劍,一步步往岸邊走,然後,她回首,嫣然一笑,淚珠掛在臉上:“律,對不起……請一定要保重……”一身紅衣飄飄,她縱身跳進玉帛河。
“不!”皇甫律的心陡然一陣抽痛,他疾步上前,身子撲倒在雪地上,卻隻來得及抓住她冰涼的小手。
“為什麼要刺殺我母後?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再次離我而去?為什麼?”他急吼,雙手急切的去拉她掛在懸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