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袀然收回了失焦的視線,但仍一動沒動。

良久,Andy自討沒趣地離開了一點,聳了聳肩。

等到白袀然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全場:“你家老板真是惡趣味。”┆┆思┆┆兔┆┆網┆┆

Andy挑眉:“也就你敢這樣說。樓上還為你留著,要是——”

“不用了。”打斷對方的話,白袀然淡淡道:“沒什麼有趣的。”

“哦?”Andy要是還沒發現白的異樣的話,他也不用在酒吧混下去了。“誰讓你的小情人那麼完美,長得漂亮我就不說了,就憑他能融化你這樣一座千年冰川,那必定不是別人一個有趣就能比得了的。”

白袀然眉頭微蹙,不過一閃而逝。他放下酒杯:“先走了。”

望著遠去的身影,Andy摸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這麼沉不住氣,最近一定不會無聊了。要不要和邵承蘊說說呢。

白袀然胡亂抓了抓領口,徑直往大街上走去,沒想到一出門就撞上一個硬|物,那個人似乎嚇一跳。旁邊一陣哄笑聲。

“操!沒長眼睛啊。”那個男子失了麵子,憤憤地罵了一句。

白袀然眯起眼打量了一下,哼出一句:“花瓶!”

“龜兒子!”男子一下子炸毛了,一抬腿就踢了過去。

四十五秒鍾後,白袀然一臉鎮定地站在原地,旁邊躺著一個麵容嬌好皮膚白皙的男子捂著肚子哇哇直叫:“他媽的,你們傻站著樹門神呢。還不過來幫忙!”

和男子一起來的還有三個人,三人看起來也是衣冠楚楚,可是偏偏沒有一個上來幫忙,其中一位眼鏡男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忍著笑:“哈哈,你這火爆脾氣也該改改了,別人說你花瓶是讚揚你呢。”

地上的男子剛想咧嘴大罵,誰知道扯著臉上那條口子,“嘶”地倒吸一口氣,終於爹不疼娘不愛地自己站起來了。

“喂!小子,欺負我兄弟不能這麼怎麼就走了。”剛才還嘲笑朋友的眼鏡男把目光投向白袀然。

“我這是正當防衛。”白袀然不緊不慢地接道,他心裏隱隱有些躁動,和平時不一樣,怎麼也控製不住。

“那你也不應該下手這麼狠吧。這樣吧,你們倆各退一步,道個歉吧。”眼鏡男也是個有眼力勁的,知道來者不善,今天還帶著朋友在,不想把事情鬧大。

白袀然的注意力卻不在他那,他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看。那個人站在最後,背對著光的緣故,看不清臉。是一直沒說話的第三人。

眼鏡男也意識到兩人的異樣,回頭瞧了一眼,語氣帶著熟絡:“阿愷,認識的?”

叫做阿愷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從陰影中走出來,一直到白袀然的麵前,直視他的眼睛道:“白袀然,不認識我了麼?”

“不認識。”阿愷話音剛落,這邊就斬釘截鐵地否定了。

後麵又傳來低低的笑聲,看來這個眼鏡男還真是個幸災樂禍的主兒。

阿愷也不惱,挑了挑眉:“那沈燁辰你總認識吧。還是說,你連他都忘了?”後半句明顯帶著挑釁的意味。

眼鏡男的雙臂又抱上了,旁邊的花瓶男也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白袀然在腦中“穀歌”了一下,萊茵,阿愷,噢,是有個什麼愷的,姓什麼來著。

“我是豐愷。”阿愷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七年前和辰辰一起出國的。”

注意到白袀然眼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