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白袀然也有些怔怔地,這還是他第一次輸的這麼慘。而且更讓人他不解的是,他之前認為最強的競爭對手也和他一樣铩羽而歸,而今日所拍的地皮毫無遺漏全都落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投資商手中。而白袀然記得這個對手是後期才加進來的,因為是太不起眼,白袀然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出了這麼個結果。

雖然心有不忿,但仔細想想,那位投資商最後喊出的價格明顯就高於市價,如果是以那樣的價格收入囊中,白袀然也會放棄的。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好受一點。看了一眼回過神來向出口蜂擁而出的人群,白袀然似乎從幾個熟悉的麵孔上掃到和他一樣的神情。想來大家應該跟他看法一致,西城這塊地皮雖然處在黃金位置,但畢竟還是離得中心商業圈遠了點,用那樣的天價買下也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

不過他也沒時間去糾結競拍的事情了,因為第二天辰洲一分區的酒店出了意外事故,牽扯到人命案子,據說鬧得很大,白袀然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被公司的事這樣一鬧,白袀然反而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前段時間心裏一直放不下的事。想著就這樣下去也好,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才打了一天,又被一記驚雷攪亂了思緒。

先前買下西城地皮的投資商主動找他洽談合作事宜,條件好的連一向波瀾不驚的白袀然也禁不住咂舌。可是他把合同仔細地看過,白紙黑字,隻要他一簽字就具有法律效力,他實在不必要擔心什麼,但內心中這種細微的不安是怎麼回事。

但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白袀然很快就忽略過內心的波濤洶湧。這樣好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不管對手是不是做了冤大頭,白袀然都遵循了利益簽了字。

馬上,他心中的無數疑惑就有了答案。

“什麼?你是說!”白袀然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白總。”那位負責人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你沒聽錯,實際上沈總隻是為了不想引人注目才演了這麼一出罷了。畢竟天焰名聲太大,有些事不宜親自出麵。”

白袀然在心裏嘀咕:你們在競拍現場還不引人注目麼。不過事後各大電視台的報道中確實是記者不管怎樣追問,都沒有打聽出什麼□出來。

隻不過,白袀然心裏突然覺得有點詭異,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他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整件事的源頭就是他,但不這樣想卻又更加怪異了。辰洲即使在海城酒店業是有點名氣,但千焰集團作為國際財團,隨便請個國際酒店連鎖公司入駐自己將要開發的商業圈不是更好嗎。再怎樣也輪不到辰洲啊。

想來想去都心裏不自在,隻不過自己已經簽了合同,這條路還是要硬著頭皮走下去的。更何況不管怎麼算,都是他在占便宜好不好。隻不過這便宜占得,白袀然還真是不心安。

心中忐忑,但白袀然表麵上還是平靜如水,那位負責人梁劍輝也安下了心,這件事是新到任的沈總到任後交給自己辦的第一件大事,他可不想搞砸了。梁劍輝是負責開發這塊地的第一負責人,要不是有沈總的特別囑咐,他是不會這麼親力親為陪著白袀然考察工地現場的。

兩人各懷心思地商談了一些建築和施工方麵的事情,白袀然提出的意見都在點子上,梁劍輝對他的印象分不由得上了一個檔次。看來沈總的眼光確實不錯,辰洲在他眼裏雖然擺不上台麵,但是這個白袀然倒是一個辦大事的人。

白袀然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像開了外掛,梁劍輝時不時被他有點冒進的想法嚇到。不過他很快壓下心頭的震驚,笑道:“白先生,你的想法非常創新,不過難得地倒是和我們沈總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