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激怒過頭了,看來這一戰在所難免了。”鞏墨內心暗自歎息,這王宇也太沉不住氣,幾句話便暴怒動手,真是失策啊。
鞏墨和聶晨齊齊一閃,躲開王宇的攻擊。
“哼,既然你不在乎劍宗弟子的死活,那我鞏墨豈會害怕,老子這就去將劍宗後麵的弟子斬殺殆盡,看你如何回去交差。”鞏墨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越過王宇幾人,向著後方疾馳而去。
“聶晨,你擋住他們,我牽製後麵的劍宗弟子,方心,王宇被我激怒,會追著我不放的。”鞏墨傳音對聶晨說道。
聶晨沒有說話,手中掐訣,凝視這對麵沒有動手的三人,暗影劍輕輕顫抖起來,好似已經等不急了。
“暗影啊暗影,今天就讓我為燕道友並肩一戰吧。”不過他也明白,能拖就拖,隻要對方不動手,他也絕對不會動手。這樣才可以贏得更多的時間,讓燕虺渡劫。
“想得美,給我留下吧。”看著鞏墨向著後方掠去,王宇心裏氣急,若是後方的弟子有什麼損失,那可就真的功虧一簣了,他還需要那些弟子打頭陣,去斬殺燕虺,否則憑他和三個師弟,根本不是燕虺的對手。哪裏會讓鞏墨如願。
趕緊追上去,淩空一道劍氣,狠狠劈在鞏墨背後。
鞏墨早已經預料到王宇不會就此罷休,早王宇劍氣襲來之前,身形一晃,側開十幾步的距離,躲開劍氣的襲擊。而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後方急速奔去。 祝其苦笑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少年,緩緩說道;“沒有想到,前輩早已經洞悉晚輩的微末計量。確實,晚輩可以隻身逃走,然而我的族人卻是要留在這裏,這樣的行為,我無法接受,我雖然逃過了,但是卻會讓我道心有所欠缺,與之相比,不太值得。”
聽著祝其的話語,旁邊的邢默露出感激之色,祝其眼睛的斜光看著那邢默的表情,臉上的苦笑未減,隻是眼中卻露出一絲滿意。
這一切落在王平的眼中,眼中的讚歎之色更濃,暗道;“此人到如此時候竟然還不忘記收買人心,看來他有隱藏的手段,能夠在他所想的那樣的強者麵前逃脫。如此年紀,當真可怕。”
王平不露聲色,再一次看了看地上的少年,緩緩的說道;“你知道你失誤與何處嗎?”
那祝其一愣,隨後麵露疑惑,確實,他真不知道到底錯字何處,破綻在哪裏?便恭敬的說道;“請前輩指點。”
王平掃了一眼地上那蚩風的半邊屍體,說道;“第一,那個少年。”王平指著那個躺在地上的那個少年,這讓祝其三人大驚,麵露惶恐之色。
王平閔了閔嘴唇,接著說道;“此地五十裏的距離,竟然可以逃出如此修為的少年,實在讓人不可思議。若是真有人相信的話,那麼隻有兩種情況,不是你族都是傻子,那就是把別人作為傻子了。這樣的修為,能跑五十裏地而不被抓著,嘖嘖。”王平搖了搖頭,不看三人陡然變化的表情,接著說道;
“這第二,便是那具屍體,看得出你們與那具屍體有所關係,然而你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既然你們都走了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屍體也一起帶走呢?這無異於告訴別人說,你們還會回來。那個蚩風感興趣的不是那具屍體,而是那個所謂的小美人。”
“這第三嘛。便是那蚩風的演技實在不敢恭維,竟然想著此處翻雲覆雨。如此年紀便修為通脈之境,豈會是那種見色而忘記自身處境的人?畢竟這裏,可是剛剛死亡了一個族人的地方,該說他是膽大,還是覺得此處的風景卻是他一直所幻想的風花雪月。哎,真看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祝其聽著王平的話語,好似丟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整個人倒退了一步,有些失魂,喃喃的說道;“我自認為一直算無遺策的算計,原來是那麼的不堪一擊,這些缺點,任何一處都是致命的弱點。可我竟然自大的認為沒有人可以看穿。嗬嗬,可笑啊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