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鍵盤君再次被某張臉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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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年正準備退出企鵝,就看到秦小晴發來的消息。
他猶豫了一下,右鍵戳一下秦小晴的頭像----隱身對其在線。
他登陸企鵝號一直都隻是為了工作,但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得不隱身,因為總有這些情況出現----
【嬸嬸的腦海裏:老大,說好的細分場呢】
【墨非定律:粗分場要不要】
【嬸嬸的腦海裏:太感動了小的不用給輪了!】
【嬸嬸的腦海裏:跪求老大現身,把剩下的兩集本子賜給小的,小的快被導演和主演輪死了!】
【墨非定律:爽不爽】
【嬸嬸的腦海裏:[焦]爽死了!】
【嬸嬸的腦海裏:老大,有個本子的事兒要跟您商量一下[對手指]】
【墨非定律:修改要求非常合理的情況下,接受一次改動。】
【嬸嬸的腦海裏:老大您是在我腦子裏裝了監聽器嗎[淚]是這樣的,主角說想跟您探討一下人設的事兒……】
【墨非定律:不改,這種事你替我處理。】
【嬸嬸的腦海裏:[大哭]老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求大神照拂!】
【墨非定律:我好像有個本子的大結局說今天給你是吧】
【嬸嬸的腦海裏:是的是的!小的跪下等著接本兒了!】
【墨非定律:今天有急事處理,明天給你。】
助理哭暈在鍵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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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助理虐哭是何墨年除了寫劇本之外的拿手好戲,可惜術業有專攻,天才也有無數個白癡的糟點,何墨年多不勝數的糟點之一就是挑衣服。
平時在家寫本子,煮飯家務有鍾點工阿姨,除了偶爾去小區附近的超市和書店逛逛,還有和朋友在附近足球場踢場球之外,何墨年就不怎麼到過其他地方。
簡而言之,他的活動範圍不超過三條街,衣服不外乎家居服、去超市和書店穿的T恤牛仔褲、球服。
於是等何某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洞開的衣櫃麵前站了十五分鍾。
他想了想,最後把那套去年參加同學婚禮的西裝拿出來穿好,對著全身鏡照了一張脖子以下的照片,給助理發了過去。
【墨非定律:[截圖]我這身怎樣?】
【嬸嬸的腦海裏:老大你要去麵試?!不是吧你寫個本子都夠我等蚊民吃幾年了就別跟應屆生搶飯碗了好麼,小的代表千萬待業者求老大放過!】
【墨非定律:我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嬸嬸的腦海裏:男的女的?】
【墨非定律:偏離主題了,現在討論的是衣服。】
【嬸嬸的腦海裏:……別糾結了,您就是往身上披一蚊帳也搶不了你那張臉的鏡。】
【墨非定律:你打字不慢,這麼久才發出來肯定刪了什麼字……不過這馬屁拍得挺受用,明天晚上12點前一定把本子給你。】
【嬸嬸的腦海裏:喜大普奔!!!!!謝主隆恩!!!!!】
屏幕前的助理默默抹了一把冷汗,不就是把“小白臉”刪了前麵倆字麼,電腦不會被他黑了吧?!
何墨年煩躁地拉鬆那條快把他勒斷氣的領帶,缺氧的大腦這回緩過氣來了,也讓他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人都不在家他挑個毛衣服啊?!
即使人在家他又挑個毛衣服啊?!
這麼娘炮的行為是被誰傳染的啊?!
直到他坐進了車裏,思維依然被這三大問題繞了進去,不就見個老同學,咋就弄得自己這麼百思不得其解呢,煩!
他揉揉太陽穴,把腦海裏那個笑起來露出小虎牙的臉揉去,發動車子。